“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冒冒失失的毛病”行崇宁对她说。
叶佳楠倒没反驳,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行崇宁刚才一时情急,正好拽住的是她那只受过伤的胳膊,见她如此表情才想起来上回医生说的她左手有习惯性脱臼。
“给我看看。”他说。
叶佳楠退后一步,背靠着露台的栏杆,“没事。”
其实,她这只手还真有点害怕行崇宁,上次的脱臼虽然不是他弄的,但也是由他而起,身体机能在本能上还有点犯怵。
“给我看看。”他眉毛叠在一起,又说了一遍,不容反驳。
叶佳楠只得乖乖地伸出手。
见那手掌上
沾满了湿哒哒的红酒,行崇宁的眉毛拧得更深了。
说实话,按照平时来说,这样的手,他连看都不想看,就像当初她在雨师湖的银杏林里伸出一双泥手叫他帮忙一样,他一直想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脏。
此刻的行崇宁嫌弃地绕过她的手掌,捏住略显干净的手腕上方,检查她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结果她那满手的酒,一举起来,粘稠的液体就顺着手腕朝下流。
行崇宁忍无可忍,大步走回房间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示意她先把手里紧拽的美金放下,随后又将她双手擦了个干干净净。
叶佳楠不禁有一种父亲教育女儿要讲卫生、爱干净的错觉,竟然十分窝心。
而行崇宁擦完之后,又检查确认了一遍,这下总算治好了自己的强迫症。
他把毛巾搭在旁边栏杆上,用手从她手腕向上一直捏到肩膀,见叶佳楠脸上表情都无恙,才松开她。
“都说了没事。”
“要是有事又算我头上。”他上回差点在急诊室守了她一个通宵。
叶佳楠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你怎么会弄成习惯性脱臼”他问。
“好像是以前我亲爸给打的,也没带我看医生。具体我不也太记得了。”她轻描淡写地交代。
行崇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叹得十分地轻,轻得就像一根羽毛扫在叶佳楠的胸口,若不是她和他紧挨着,也许根本不会察觉。
回过神,叶佳楠才注意到他俩的姿势有点暧昧。
她后背抵着露台的拉杆,而行崇宁站在她前面,说话的时候,他图省力气,两手撑在栏杆上,将她周围圈成了一个圈。
这酒店是高层建筑,栏杆装的很高,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都觉得栏杆已经抵到后背了。
所以这个姿势,几乎就类似于传说中的“壁咚”
想到这里,叶佳楠的心猛跳了几下。
地中海的夜风越来越大,从叶佳楠的身后刮来。她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四下翻飞,甚至撩到行崇宁的肩头和脸上。
夜色渐浓,月亮和星星都出来了。
他伸手将她飘在他脸颊和耳边的头发拂下来,别了一些在她的耳后。
她咽了一口嘴里的唾沫,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天晚上在台阶上你为什么亲我”他两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盯着她看。
“我不记得了。”叶佳楠别开脸。
“下午你说我不还你手机,你就要怎么样”他唇齿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气。
“我我忘了。”她支吾着。
“那我不该把手机还给你。”他侧着脸,浅浅笑着,一双眼睛在星辰下笑得亮晶晶的。
“睫毛精。”她恨恨地说。
他这一回没问她睫毛精到底是什么意思,缓缓地拢了笑颜,将视线转到她的唇上。
然后,他垂下眼帘,作势要吻她。
叶佳楠得到这个讯息后,不禁屏住了呼吸,整个人陷入一种几乎快燃起来的状态之中,脸上已经烧得不像话。
只是下一时刻,她觉得鼻子有些痒,那种痒的滋味活生生将她强行拉回现实。
然后
“阿嚏”她张嘴就是一个细小的喷嚏。
唾沫星子喷了行崇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