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吊车尾太久了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不过男朋友看试卷的速度有点快,几乎一两分钟就是一面,也没拿纸和笔去算,看着就像是个大佬。
阮桐好奇地问:“你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啊?”
谢知远说了个令人头秃的名词,“数学。”
“哇……”
阮桐第一件事就是抬手去抓男朋友的头发,很短,有点扎人,算浓密的那挂,只能大呼:“腻害。”
比预想的情况好阮桐就没那么紧张了,抓完头发又去戳男朋友的腿,“我刚才还以为是我错太多了把它吓到了呢……还在想怎么这么不经吓。”
谢知远:“……”
脑袋被戳了戳,谢知远没好气的道:“去拿草稿本,给你把错的几题讲讲。”
不是嫌弃他就好说,阮桐连忙去找草稿纸然后递过去,做正经事了就搬了个小板凳做旁边听,问:“你今天下午不用忙工作吗?”
谢知远:“这也是工作之一。”
几何计算题,辅助线画的不对,谢知远擦了给他重新画,“要是讲得好我是准备找你要学费的。”
男朋友说的当然不会是那个要给软妹币的学费。
阮桐又懂了。
在这种事情上真的不是害羞的那挂,点点头,“你下次想在哪里?”
然后回忆了一下家里还没探索过的几个地方,“厨房、餐桌、沙发……好像书房也没有。”
没坐人身上了,也不知道那个小泥山修好了没。
阮桐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泳池也可以……我还想学游泳来着的。”
指节在桌子上越敲越响,谢知远叫了他一声,“桐桐。”
打岔时间结束,阮桐坐的无比端正,“谢老师您说,我听着在的。”
谢知远:“……”
谢知远想到了一个阮桐大概率不会同意的地方。
题量很大,数学讲完的吃了个饭又继续解决理综和英语。
理解能力真的回来了,男朋友题讲的也好,一开始还有点跟不上,后来做了几道相关的题目思维模式也跟着打开了,后面进度飞快。
几张试卷全部解决十点刚过,阮桐正在做复习笔记,谢知远则在帮他收拾东西。
有个学霸男友针对性的讲解比上网课效率高太多,阮桐看着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笔记本忍不住观赏了一会儿,“突然对上本科线充满了信心。”
看过人做题,知道是什么水平,今年理科线比文科低很多,上去不是大问题。
谢知远问:“今年高考是因为紧张没考好吗?”
阮桐:“没呢,我好平常心的。”
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就是脑子不好使,一做题就全忘了,平时做练习的时候也是……”
谢知远:“没睡好?”
阮桐摇头,“我每天十点就睡了。”
不熬夜,家里没给他压力。
他自己也没有特别急。
……
过去了就不问了,谢知远捏了捏小朋友的脸,“没事,明年的高考我陪你。”
明年。
明年好像就真的是聚少离多了。
他的事业正在起步,沈旭晨也参加了一个三月份的选秀综艺,男朋友的注意力就偏移了。
而且谢知远的生日很巧,6月7号,跟高考一天。
文里他是和沈旭晨一起过的。
男朋友在家去那儿都喜欢抱着他一起,阮桐看了眼他的脖子,上面红草莓已经变成了紫草莓。
嗷呜。
他又凑上去咬了一口,听到男朋友吸气了也没松,就是离开的时候给他舔了舔。
谢知远想到了小朋友之前家里养的三只猫。
走的匆忙,没有把他们带上,男主人不管,就丢在后院让他们自生自灭。
非常名贵的品种,肠胃也娇弱,几天神情就变得恹恹的了,连蓬松的毛发都失去了光泽。
后来他接手了,刚见面的时候凶得很,朝着他虎口就是一下,过会儿又松开了,舔着刚才咬过的地方。
他们说这是猫的一种讨好方式。
很凶,但其实是因为害怕。
谢知远笑着问:“怕我鸽你吗?”
阮桐埋在他脖子里嗯了声。
说的小朋友不信,那就只能用做的,再建立联系。
第二个可以现在做,第三个需要时间去准备。
阮桐气的骂骂咧咧了十来分钟,后面就咬着被子不说话了。
不过适量的运动是可以提高睡眠质量的,第二天起来没觉得累,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谢知远陪他去的学校,交到新班级的班主任手上就走了,过后就是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和分配座位。
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有点微微发福,脸上自始至终带着笑。
“你就坐咱班学委旁边吧,第二组第四排的位置。”过会儿又道:“顾时非,举手示意一下。”
阮桐突然就停下了朝人走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