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江咽了咽口水,双脚并在一起挡住下面,生怕楚云川看到几商在他床底下躲着,连他也逃不过受罚。
楚云川走近了几步,躺在桌上犹如死尸的阿剑好像感应到极为恐怖的气息,颤抖了一小会儿,然后继续装死着。
“你看见的,那之后我就回房了,从没接近过你,怎么可能偷你的剑呢只有可能他自己溜出来”
不管怎么样,这锅他绝对不背。
凭啥他俩私会,他得这么提心吊胆
楚云川“我说你偷我的剑了吗”
叶凌江一惊,立刻闭嘴。
糟了,心里太紧张,居然想也没想就这么说了出来,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只是喊了一声几商,并没有告诉自己来这是因为几商不见了。
楚云川冷峻的面孔像覆了一层寒霜,目光如炬。
“让开。”
“什,什么啊我实在是太累了,师尊就行行好,让我躺会儿吧”他故意扯了扯被子盖在腿上。
“不过是做了几个梦,就累了”
“你知道什么,我在梦里被你弄得”叶凌江生气地看着他,正要脱口而出,立刻发觉不对劲,赶紧收声。
“被我被我什么”楚云川忽然眉头一皱,继续追问他。
叶凌江一捏被子,转动着不安的眼珠,低着头想着什么,突然抬头“当然是被你训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做梦都被你又训又罚,真是伤神费脑。”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训你了这些年除了那一次罚抄,我们可再未照面,何来日有所思”
叶凌江哽在喉间,该如何回答他呢
他看起来好像根本不信自己说的鬼话。
“错了,是因为我老是担心被你罚,被你训,想着想着,就好像成了真,在梦里也老是出现这种事情,我是又跪又哭,精神累比身体累更累这秦府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就让我睡一觉吧。”
他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楚云川。
为了装得像一点,他悄悄蹭着两只脚,把鞋子磨掉在地上,然后开始脱起外衣。
“你若再不让开,这些确实很快就要成真了。”
楚云川抚了抚袖子,好像在威胁他一样。
叶凌江有那么点慌,他的袖子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法器,像捆人的鞭子啦,塞人嘴里的古铜铃铛啦,这次不知道还会有什么。
但他的屁股就好像粘住床板一样,死活不肯分离开来。
叶凌江几商啊几商,我做你出来不是让你来坑我的
“难道师尊也累了,所以才一直要我让床可你为什么要睡我这”
“你不必明知故问,”楚云川靠近他,“难道你觉得,我找自己的剑还需要碰运气吗”
叶凌江心一惊,把被子裹得更严实了点。
要认错吗他分明是百分百锁定了几商的位置。
“其实他就是看现在没什么事了,过来玩玩而已,你看他们每天都一个人一个剑的,多无聊没意思,让他跟阿剑一起玩呗。”
“玩你以为修道是为了谈情说爱”
叶凌江赶紧回道“我可没这么说,但修道之路漫漫长远,每个人都不想一个人孤单单的求道,都会想要有人陪吧否则怎么会有道侣呢”
“那只不过是关系好的道友罢了。”
“对,可能有的人找道侣,只是因为需要这么个东西,方便时能调灵或其他用处而已,没有感情投入,可有的人不是,那是知己爱人,共生死不离弃。你没听过更羡鸳鸯,不羡仙吗”
“我在同你说剑的事情。”
“人有情,剑亦有情,万物皆有情。”
“古往今来,多少人因一情字破道,沦落凡尘,无法跳出天地轮回,无法修道成仙镇压恶灵,斩杀妖魔,才是神剑该做之事,若是整日为情所恼,为情所困,为情生喜生悲,那他便不配称作神剑,也不该在我的手中。”
叶凌江平生最讨厌楚云川这种一板一眼的人。
“这话就不对了,人生苦短,或是漫长,都该过得快活才不会遗憾,人是为自己活的,又非为天而活,何必像你这样,眼里只有正邪,只有该不该。”
楚云川低头看他“我需要与你谈论这些吗让开。”
叶凌江坚持“我说了,我要睡觉,师尊何必为难我呢”
他褪去外衣,边和楚云川说“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你不是最不想和我独处一室,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单独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难道不怕有人说闲话”
“别人怎么看,与我何干反倒是你,梦里那般享受,现在却要做起正人君子的模样”
叶凌江急了“什么享受,那梦不是我做的,那是因为上次在盈月摘星楼,白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