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吉日,遇上临州花灯会,热闹一浪接一浪,远比山上修仙所在,人们都放下那些手头的事,高兴这么两三天,多少人欢喜自己的女儿能够入得皇宫,若是将来诞下皇子,也能做个皇帝丈人,那可不仅是脸上贴金而已,皇亲国戚,那是过了几代都要拿出来说的祖上冒青烟的事。
只不过他们都是多虑了,皇帝并不想要继承之人,从他坐上王位之时便是如此。他自认为天子坐明堂,寿比南山长,古今多少王侯将相想要长生不死,建造大基宏殿,堪比天上瑶台仙宫,将江山社稷囊括自己手心千年万载,再收复每个遗留于番邦的城池,可惜都只是梦里笑话,终归烟云尘土。
他们做不到,是他们蠢钝无脑。
而他,便是能够做到的聪明人。
他要在这金銮龙椅座上看尽江山,收尽河山。
应孝弘在宠幸妃嫔贵人时,也是如此想着,哪怕身下之人多么卖力娇喘呻吟,他也毫无感觉。
听说那几个所谓的高人去了别处,短时日内也无法请得到了,萧妃之事只得另求他法。
今夜,他本想随便挑个顺眼的将就一晚,既然已到此地,结果这秦贵人说来了月信,不能够服侍,他冷笑着离开,索性就来了动静颇大的启祥宫,选了这个孙姓的贵人。
这孙贵人长的也算好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只是穿红戴花浓妆艳抹,有些烟花之地的女人的影子,风骚却是十足。
那孙冰露实在没想到,皇上已经去了锦华轩中,居然又会折来她这里,让她成为了这批新人里第一个承受皇恩雨露之人,那可真是到了别人嘴边的鸭子又活了,送上自己的门。
她当然使出吃奶的劲,想让皇上在自己身上得到足够的快乐,让皇上好好记住她这个人。故意穿碧翠之色又如何,皇上此刻还不是跟自己在颠鸾倒凤可是皇上听她这叫声有如鬼哭狼嚎,拿起绵枕便按在她头上,有些不悦道“少叫的如此,朕是在宠幸你,又不是在对你用刑”
孙冰露差点被弄个半死,手舞足蹈半晌,上不能喘气,下密不透风,等枕头移开之后,方吸了几口气,几近翻着白眼道“皇上皇上龙体强壮,臣妾实在是因折服才不能自已,您那龙根之大,的的确确快似用刑要了妾命”
断气似的说完这句话,她又接着被弄得惨叫连连。
“臣妾还是第一回,皇上慢点”
任她为了得宠于龙床之上,去了羞耻之心好好钻研过一番行房之术,也是经不起这样猛烈的进出,毫无章法,只追求速度与力度,像是根本不会怜香惜玉,也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喜爱,倒像是发泄而已。
孙冰露自认为说这话时已经是十分楚楚动人,正对着她的,直视她的水穴,皇上定然会为她倾倒,然后好好欢爱一场,可应孝弘立刻拔了出来,直接下了床。
“皇上”
孙冰露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那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叫她合不拢腿,只得侧着身子扶着腰。
“朕的子孙都被你吓回去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后面还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厌恶的感觉忽然浮上心头,应孝弘出了殿,想要在御花园透透气。
心腹黄公公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人劝那孙贵人安静些,也让其他人都别跟上,自己陪着皇帝走了几圈。
走到一处,应孝宏看见熟悉的一棵树,这棵树看起来和其他的差不多,他却摸了摸上面的树皮,磨平了一块,慢慢回忆起当时在这做过的一些事情,没有得到满足的又因此饱涨而起,不由得头疼心烦。
“将军还在宫内住着”
黄公公道“回皇上,因担心萧妃娘娘的身体,还在承乾殿住着。”
他撑着脑袋片刻,道“朕去瞧瞧他。”
李尧在殿中自顾自下着棋,心里一直挂念着皇上去秦二妹妹那的事,不知问出那几个人的去处没有,也不知萧妃娘娘的情况如何。
他在这里换下了盔甲,头发披散一半,心事重重,懒得整理,想着想着,却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忽然就被按在卧榻上,心想什么刺客竟如此大胆,准备反击按拿,却比不过那人力气。
刚想大喊侍卫前来,就听身后之人笑了起来“朕故意不让人通报,将军竟就如此掉以轻心,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这要是在战场之上,你这项上人头也就不保了,还如何为朕保家卫国”
李尧心惊,皇帝的功夫是从小跟着武将一起练的,一向比自己还要强,若他并非是一国之君,定是为君平天下的好儿郎,随即自如应对“可这并不是战场,臣是在皇宫之内,最安全之地,任蛮子倭寇卯足了劲也无法踏入一步,自然不顾虑这般多。若是打仗,臣一定誓死捍卫国土,绝不会”
应孝弘冷哼了一声,凑近他的耳朵“说得不错,战场丢命,在这,丢不了命,也不需你为国捐躯,只需为我一人”
“皇上”他已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比战场上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