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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阴谋论(1 / 1)

蒙挚坐在梅长苏的对面,对于刚才对方灌输给自己的说法还没缓过来“你真的确定,庭生是祁王的孩子么”当年也没听说祁王有那个嫔妾怀孕了啊。要是他真的知道,这些年怎么不会护着些呢。

“当年祁王府中的男丁俱死,女眷都被投入了掖幽庭。庭生的年纪对的上,靖王又对他如此的在意。我想,应该是可以确认的,”梅长苏给蒙挚倒上茶水,声音沉重。

“可是据我所知,掖幽庭里的女眷,但凡是有点儿名分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全部被逼死殆尽啊一个遗孤想要劫后余生,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一边说,一边看着梅长苏,满脸都写着不敢相信。

“其中的细节,我也无法推测知晓。但是王妃嫂嫂,是聪慧忠烈之人。趁着当时情况混乱,拼死保住景禹哥哥的一点儿血脉也是有可能的。”虽然这么说,但是梅长苏的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坚信。

“只是可惜了,当年她怀着的那个孩子,若是生下来,恐怕也和庭生差不多大。那可是祁王的嫡长子啊,”蒙挚叹了口气,“那事儿发生的太不是时候了,若是再晚一点儿,我说什么,拼死也要把那孩子送走。”想起祁王妃早产的孩子,蒙挚有些愤恨。

“关于这件事,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梅长苏摇了摇头,“王妃嫂嫂早产而亡未免太过蹊跷,我虽不晓得其中细节,却也知道当时她身边那么多人,怎么就偏生让她提前得知了消息,竟比圣旨还要早上一分”

“你什么意思”蒙挚没明白梅长苏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和蒙挚说了也没什么益处,梅长苏便没有多言。

“好吧,这事儿我是不懂了。那么你这次来金陵到底为了什么不会真的是辅佐”

“为什么不呢他对太子和誉王的恨跟我是一样深的,何况还有一个皇位在那儿等着呢。皇位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抗得住,就连景琰也一样”梅长苏拖长了声音,带着些许失落。

“这不可能,”蒙挚一掌击在桌面上,“他天性厌恶纷争,难道你天生就喜

欢靖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他难道就不知道心疼你吗”

“蒙大哥,”梅长苏淡淡地一笑,“你忘了,景琰并不知道是林殊。林殊已经死了,是他心上的一道伤疤。那个威胁和利诱他踏上夺嫡之路的,不过是个名叫苏哲的陌生人罢了,他有什么好心疼的。”

“啊,”蒙挚懊恼地叫了一声,“对,他不知道可你今天不是已经跟他见过面了吗你没告诉他他也没能认出你”

“为什么要告诉他呢”梅长苏面色雪白,目光却十分冷静,“无论曾经是怎样一个天真无邪的朋友,从地狱归来的人都会变成恶鬼,不仅他认不出来,连我自己,都已经认不出我自己了。”

蒙挚紧紧握住双手,用力到指节开始发白,想以此来抵消胸口那撕裂般的感觉。还记得十八岁那年的他,分手时灿烂明亮的微笑,和苹果般红润健康的脸。十二年岁月如水而过,迅忽间恍然回首,竟已如前生。

“小殊”握着掌中的手,细瘦而苍白,可以想象他挣扎活过来的过程,是怎样的艰难,怎样的痛苦。

“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告诉景琰,”梅长苏望着窗外,目光迷离而又苍茫,“那个和他一起长大,活泼又可爱的伙伴,和他身边这个阴险毒辣,做起事来不择手段的谋士,永远都不是同一个人。这样不是更好吗”

梅长苏端起茶碗浅浅啜了一声,默然片刻,徐徐问道“蒙大哥,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刚好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尽管问。”

“陛下到底对秦王,是怎么个印象”梅长苏的眼神有些阴郁,他不想这么猜测他的小呆,可是比起自己的情情爱爱,为赤焰军平反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当年他过继给了秦王,这已经过去了快十五年,竟然还有能力让陛下亲切的称呼他涵儿”

“我也不知道,只是陛下称呼他为涵儿还是这几年的事情。”蒙挚想了想,“大约就是三四年前吧,陛下病重说只有北疆天山上的一株珍贵药草才能够医救。当时宫中并无这株药草,就快马加鞭的要求当地地方官去寻。然后没想到,不过一个月秦王就亲自赶了回来,将这药交给太医后就倒

了下去,当时把人吓了一跳。”

“你也知道他那是什么身手,不过后来太医诊断是受了受寒和赶路匆忙所导致的。才知道这药是秦王亲自采摘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回来的,然后他养了大约一日就匆匆赶回去了。当时陛下醒来后就特别感动,拉着景婉公主的手说了一句涵儿是好孩子朕悔不当初啊”蒙挚仔细想了想。

“拉着景婉的手”梅长苏眯起了眼睛,“景婉公主一直在旁边侍疾对吧”

“对啊,当时陛下积劳成疾倒下的时候,景婉公主在殿外准备觐见。你知道的,景婉公主一直被陛下叫做开心果,所以能够出入上书房的。”蒙挚完全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说的坦然无比。

“你还记得,秦王当日骑的是什么马么”梅长苏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小时候景涵对萧选并无尊重,不可能长大了平白无故的起了尊重。尤其当年过继后他无法给亲生母亲守孝一事,在他身上刻下了一道深深地疤痕。

“就是很普通的马啊,陛下听说他为了赶回京城连夜赶路累死了好几匹马,格外感动。还赐下了好几批贡马你笑什么”看着梅长苏原本紧促的眉头舒展,脸上带了几分恍然的笑容觉得有些奇怪。

“你自是不知道,秦王有一匹宝贝的紧的白马,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叫随云。”梅长苏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点儿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却知那匹马比汗血宝马都强上几分。秦王如果真的忧心皇帝,怎么回放着那匹日驰千里的不同,而用普通的马匹”

蒙挚只觉得自己三观都要毁了“你是说,当初就是秦王做下的这事儿”

“这很难说,”虽然嘴上不确定,但是梅长苏心里已经有了底。若景涵真的能悄无声息的对梁帝坐下这种事情,那么当年秦王亲子在秦太妃百般照料下还能沾染风寒,和秦王妃说完话后突然暴毙的秦王,恐怕死的都不是那么简单。

梅长苏眼里闪过一丝悲凉,他的小呆还是和当年一样聪明,可是却聪明的令他陌生。如果当年过继一事真的有他自己在里面推波助澜,那么他的悲伤,他的无奈,他的绝望,从头到

尾不过是在演戏并无真心吧

“难道他也想要挣一挣这个位子”蒙挚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那你的谋划怎么办万一几日后在场上被他看出来了什么破绽,那你”

“这个倒不用蒙大哥费心了,只能说我们的秦王殿下着实是威名远扬。”梅长苏第二次将手指放在嘴边呵气,“那日在比试之上,他总共开了两次口却都镇住了局面,可见威名之盛。他说曾经与百里奇交手,恐怕看出如今的百里奇并非本人了。”

“盖着毯子还冷么”蒙挚握住他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忙摩挲着为他取暖,心中一阵疼痛,“还没到冬至日你就这样以前你根本不怕冷的,我还曾经听到过靖王为这个开你的玩笑,说赤焰军的少帅就象个小火人,能够雪夜薄甲,单骑逐敌上百里,擒回营后丝毫不见瑟缩之态。可你现在,身子伤损得如此严重”

“好啦,”梅长苏抽回双手,将毛毯拉高,口气十分的清淡,仿若刚刚出唇,就融化在了风中一般,“所以我才不喜欢常跟你见面的。我和过去早已不是同一个人,你总是这样比,不过徒增伤感而已。我现在不想有任何软弱的情绪,请你以后,能不说这些就不说吧。”

蒙挚凝视着他苍白如雪的面容,铁打的汉子竟眼眶发红,忍了又忍,方低声道“你说的是,倒是我婆婆妈妈了,跟个娘儿们似的。”

“谁敢说我们大梁高手象个娘儿们,”梅长苏露出微笑,舒缓他的情绪,“不过象霓凰郡主那样的,虽是女子之身,又比哪个男人差。继续说秦王吧,他恐怕今日在朝堂之上,就看出来我的打算是这几个孩子了。”

“什么”蒙挚瞪大了眼睛。

“他当年能够抓住机会异军突起,自然就不是个笨的。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他虽然远离朝堂,可是他在朝中的名望却没有什么影响。皇帝身边有个景婉公主,朝堂上他那小舅舅安思书是工部尚书,虽然没什么威望却谁也没有得罪,逢年过节的你也不瞧瞧他府上到底有多少礼品。这些年且不说马上三宝,就但是对制度的改革,对学子的提拔,间接或者直接的影响不容小视。”

“你不说,我还

真没发现”蒙挚脸上恍然,“他在朝中的影响力的确很大,往日战报呈递时多是节日,我的确曾听人说过秦王是大梁的福音。夸秦王是龙凤之姿,陛下那日心情非常好。”

梅长苏毫不意外,一旦假象当年过继一事景涵才是真正的主使,其他猜测就不会多么意外了“秦王在北疆掌控者兵权,安尚书在朝堂观察者朝廷风向,景婉公主能够在皇帝面前察言观色。若不是他们做的太过隐蔽,想必也不会有多少人能够发现。就好像连你,都快忘了安尚书和他的关系了不是。”梅长苏缩了缩身子。

“的确,我都忘了他母亲是安尚书的亲妹妹了,平日秦王秦王的叫惯了。”蒙挚恍然,“平日里安尚书也不怎么觐见陛下,为人处世也没什么过激之举。没听说有什么人弹劾他,也不会夸奖他的功勋,你若不提我还真忘了他还是朝中一品大员啊。”

“你看,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就好像当初传来了边疆获胜的快报举国欢庆,他就不声不响的拿了个文试第一。如今有多少人记得他不过双十,就进入了陛下视线之中,开始做官,就连后来守孝都没挡住他的升官,做的还是六部里最不起眼的工部。”梅长苏叹了口气,“若不是我查了他的档案,恐怕他连我都要骗过去了”

“那这样,靖王岂不危险”蒙挚瞪大眼睛忧心忡忡。

“那倒不一定,”梅长苏摇了摇头,“我看秦王未必是对大位感兴趣,倒像是另有打算。”一边说一边看着身旁点着的烛火,“若他真的对大位感兴趣,恐怕此时他就不是秦王,而是陛下的亲子了。这些年陛下对他的内疚不降反升,若他真的提出来,陛下说什么都会把他从新过继回去,到时候”

梅长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