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7号车厢,打开后车厢门。
守在8号车厢里的人,立即也感到了不对劲,他们还都是林恩稍微熟悉的家伙们,是与林恩同一批进来的新人们,那位成熟脸的大眼帅哥,还有羊角头的瘦脸男人。
羊角头男人从依靠在门边起身,他看去就疑问道“你是谁过来这里干什么”大眼帅哥紧随其后,落后两步。
但他们的脚步微顿,目光就落在了这人肩膀上,这人肩上站着的奇怪的鸟。
没等他们再走近一点,不论谁他们中的谁,立即都看见了那人脸上裂开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8号车厢里的两人都瞳孔微缩。
羊角头男人紧绷手臂,正想进行防卫攻击。
侵入者却先他一步动手了,他抬起了手,五指微曲起了一个怪异的手势。
羊角头男人产生了一瞬间的警惕,他却惊愕的发现,他的躯体奇怪的行动迟缓有种奇怪的感受,而就在他跨步的刹那,入侵者已然晃悠而过,越过了他的身旁这之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他无法意识到的事情
就在羊角头男人错愕的刹那,入侵者彻底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
旋即,羊角头男人迟钝的感官旋转着,视线倒逆,他迷茫的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在翻转盘旋,在奇怪的空白迷茫中,他最后的视线朝下,划过他眼前的景象,是他倒地的躯体,井喷的鲜血从从他断裂的脖颈如同高压水枪的喷射,温热的染红了他的脸颊,还有视网膜里的一切。
车厢内下起了血雨,浇透了他的脸颊,一切开始彻底模糊。
最后一幕,他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人朝着大眼帅哥走去最后,他陷入了黑暗。
“啊”
五分钟后,9号车厢响起了惨烈的叫声。
这道半截被捂住的叫声,像被谁捂住塞进了水管里,突然就消失了。
被捂住嘴巴的人咔啪一声,被折断了脖子,彻底没了声息。
至于抓着死人的陌生男人,自然依旧是那位入侵者,他手上拎着被折断脖子的人,也是一位身穿黑衣的陌生保镖,他的双手被切断了,如同破布一样垂在手里,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叫得这么大声,真是的。”那人低低的喃喃,危险而暴虐的目光,顺着过道往前延伸,他又自语了一句,“也无所谓,反正在这里是地底下,他们想要救援也没法这么快到达。”
“刚刚好像逃走了一个人”他漫不经心地踢开倒下的尸体,就在他身后的货架,还有地上,四肢垂软的还倒着四个死人,也全部都是林恩的同事们,地上和墙上溅起的鲜血瘫了一地又一地,残破而凌乱,把周围的货物都弄污脏了。
但这人全都没有理会,他似乎在回忆有幸逃脱的人“一个高壮的成年男性,趁着我对付他的同伴,有点手段的逃脱了,算了,也不重要,继续往前走吧,应该快到了”
这人拉开车厢门,缓步离开了10号车厢。
他缓缓的又裂开了一个笑容。
隔壁的车厢似乎又传来了动静,隐约有惨烈的骨骼折断声,很快,声息又安静了。
第11节车厢。
这节车厢里的货物上横躺着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懒散的偷懒缩在了一个角落,帽子搭拉着睡觉。而他的身边的地上给一个角落,还放着一个黑色的不起眼的手提箱。
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这个人微微朝着门的方向动了动,然后仿佛从梦中睡醒,他撑着手肘起身了。
来者,裂开了一个大弧度的笑容,他像蛇一样的舌尖探出舔过嘴角,低声说道“找到了。”
他肩膀上的那只鸟,笔直的垂头,指向了放在地面上的黑色小手提箱。
“这个列车里,最贵重的物品。”
而负责看守这节车厢的平平无奇的男子,脱下帽子拍了拍,他低声晦气道“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这节车厢的吗。”
他似乎在闲聊的嘟哝“对啊,既然进来了,肯定就不是好人了。”
“好人”入侵者咧开嘲讽的残忍笑容,“你是在说你是好人”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就不要装什么了吧。”
平凡男子没作回答,只扶了扶正帽子,兀自嘀咕道“我猜前面的那群家伙,是拦不住像你这样的家伙。”
入侵者也颇为遗憾道“是啊,所以你们还让他们阻在前面呢,任由我拧断他们的脖子,也真的是不幸。”
听着他说话,平凡的男子依旧未在意,他开始伸展身体,做出压腿动作,正在作准备活动。
只下一秒,入侵者突然一动,身形晃动的速度仿佛立刻消失了,他的长手臂伸展,在飞速朝着地上角落的黑箱子扑过去
却在同一秒,有一只手比他更快,拎起了那只箱子脱离了他的触及范围。
入侵者余光斜视着这个平凡的男人。
时间仿佛滞缓了一秒
两人突然变换位置,两者的腿脚横撞砰声发出巨响,气压倒逆卷起,整节车厢动摇晃动,四周的箱子晃动倒地破裂。
这种剧烈的响动,也让车厢轰鸣,货箱坍塌。
车厢内部仿佛死机了的系统,也终于被惊动了,它让走道里全部亮起了通红的警报光,机械声急促“警告警告第11号车厢内部出现货物损坏,第11号车厢内部出现货物损坏”
就在此时,与入侵者硬抗了的平凡男人,身形倒飞出去,他摇晃着倒退了两步,差点踉跄摔倒。
入侵者却往后一条,稳住了身形,他缓缓侧身,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有所洞察的咧嘴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