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喝着白开水,环顾着这间简陋的房子。
房内四壁刮了大白,看上去显黄显灰,应是有些年头了。室内仅在南边的位置开了一扇小窗,昏暗得如同不透亮的山洞似的。
如此简陋的屋子,就是柳大龙平时住的地方。
作为办事处三大主任之一,住着这种房子确实与他的身份不符。
其实这间小房子原是一个小仓库,但柳大龙住不惯大房子,便找人把这个仓库腾了出来,自己住了进去。
而他这一住就是几十年如一日,独身一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生活着,别人劝过几次,他都拒绝搬走,自己倒是住得十分惬意。
柳大龙跟陆山坐了一会儿,给他又讲了讲工会的一些不算秘密的秘密,这些秘密工会的人大多知晓,但是外人却很少知道。
陆山听得有滋有味,甚至喝完了一壶白开水。
柳大龙说带陆山去看看其他地方,结果自己喝水太多方便去了。
陆山有些无聊,便走出了那间简陋的屋子,在屋子周围闲逛着。
办事处这后院的布局跟剑小筑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之处。
剑小筑中有假山、池塘,而这里没有假山,更没有池塘,只有座小小的真山,还有一方大大的鱼塘。
真山在鱼塘之中,而房子都是依着鱼塘建起来的。
绕着四四方方的鱼塘有条环路,硬化的非常好,不像剑小筑偶尔还有坑坑洼洼,高高低低的自然之态,这里更像是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鱼塘边自然有人在钓鱼,有老人、中年人,甚至还有个半大的孩子,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倒是显得惬意极了。
陆山边走边看,吹着些许的凉风,感觉倒是挺好的。
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堆人聚集着,但却并不嘈杂,似乎都在围着一位青年人转。
陆山走到近处,方才见到那青年人的长相,虽不俊俏,但倒还算周正,没有长成歪瓜裂枣。
黄之博是典型的工会二代,手底下一大票拥踅和狗腿子。
为了钓鱼,他跟他的拥踅和狗腿子们,整日都守在这方宝地,可惜却没有一条鱼上钩,心中恼火不已。
突然,黄之博看到一个生面孔,而且那张生面孔似乎在打量着他,就像审视一件不怎么值钱的物件。
顿时他的火气更加旺盛了。
黄之博指着没走多远的陆山就骂道“前面的那个杂碎,给老子停下”
陆山听到了一声喊叫,但是听到“杂碎”二字,知道不是在喊自己,便依旧慢步往前走去。
谁知,他忽然感到脑后生风,像是一根棍子呼了过来。
身形一矮,蹲下身的同时身形稍转,猛然一脚踢出,恰好踢中了那偷袭的长棍,咔嚓一声长棍断成两截。
偷袭的黄之博,看着断成两截的长棍,微微打愣,竟然有人敢在办事处里面踢断我的长棍
竟然有人敢踢断我的长棍
竟敢踢断我的长棍
出离愤怒的黄之博,正想发飙,结果陆山的另一脚又上来了,直接踢在他还算周正的脸上。
黄之博直接被踢飞出去,普通脸变成一半普通脸一半肿胖脸,非常不对称,感觉上也没有了舒适感。
他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疼太疼了
黄之博的拥踅和狗腿子们,一向嚣张跋扈惯了,那里见过他们的主子被人海尅的场景,顿时都懵住了。
连主子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扶一下,搞的他们的主子黄之博很受伤,还以为他们都变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