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全在剑院主院待了十五年。
后来,他随着师父郭槐树,被发配到了山旮旯里去了。
安小全一向苟安,曾经窝在外院的宅子里十年。那段时间,他见过的人双手双脚就数过来了。
之后,安小全在内院待了五年,依旧窝在练功房或是宿舍里。
当然,他去过几次参修塔,大都是修炼几天就离开了。
即便如此,安小全对参修塔的了解,也要比郭小兰和花莲深得多。
于是,他很快就来到了第十层。
刚到第十层,安小全就看着对面戴着拳套的郭小兰,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表情还没完全做完,他的剑还没有抽出,就听到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飞了出去。
“唉”
参修塔底层第3112室,安小全从幻境中醒过来,满眼的无奈辛酸。
第三次了
他卡在第十层三次了。
虽然每次的场景可能不同,但是遇到的对手都是戴着拳套的郭小兰。
结果吗
瞬间被打败无一例外
狭窄的格子间里,安小全望着洁白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参修塔第十八层。
素衣望着不远处的身影,摸了摸头发的荷花发卡,露出暖心的微笑。
随后,她动了。
勿动剑在空中悬立,噌地一声出匣,顿时幻境中风雷声大作,不远处的身影缓缓消散在风雷之中。
望着那身影消散在空中,素衣撅起小嘴,似乎对某人表达着不满,或是思念。
暑气未尽,秋意见凉。
黄瓜城的夜,无月而沉沉。
在百米高楼的灯火的映照下,这座小小的城总是显得那般昼夜难分。
站在工会某处的顶楼,望向不远处高高的大楼,陆山不免感到静夜的安宁,心知这不过是风云涌动之下的一时停滞。
寸头站在陆山的身后,穿着单薄的红色t恤衫,凉意侵入他的身体。
许是夜越发深了,陆山打了个哈欠,道“那老头让你跟着我混,你就来了”
寸头抱着双手,耸了耸肩,无奈道“我能怎么办”
陆山抬起眉眼,看向不远处的蓝河。
在各种人造光的照耀下,蓝河幽深光亮,像一条黑黝黝的绸带。
双手搓了搓肩头,寸头接着道“你还不知道我那个无情的爷爷,打我简直不管不顾,压根就没意识到我可是他唯一的孙子”
陆山呵笑,揶揄道“或许他在外面还有儿子呢”
寸头一愣,随即喊道“鬼扯,他有没有儿子我还不知道吗”
嘴角隐晦一扯,陆山淡淡地说道“他有没有儿子,你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呃”寸头被噎了一下。
转身往楼下走去,陆山笑道“我开玩笑的。夜深了,你回去吧。”
寸头紧跟着陆山的脚步,无奈地说道“我爷让我跟着你,寸步不离。还说,要是我回去,就打断我的腿”
陆山头也不回,笑道“那老头说的应该是狗腿吧。”
“呃”寸头再次被噎了一下。
陆山走到宿舍门口,打开门进去了。
刚要关门,寸头也想跟进去,却被陆山一脚踹了出来。
“去找黄之博给你安排一下。”
“好嘞”
寸头噔噔噔地跑下了楼,去找黄之博了。
陆山躺在床上,泛着晕黄的天花板上仿佛映上了一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