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凌灵见识过张玉玲的吃相，隐隐猜到什么，但没打算让张玉玲如意。

前一段时间才坑过依依，现在怎么有脸来拿小蛋糕，还一口气想多拿几个，脸皮也忒厚了点。

“这小蛋糕不是每个同学都有么，安娜和周月不在教室，我把她们的一起领了。”张玉玲理直气壮的开口，她贪是不是会贪下蛋糕，陈安娜家里有钱，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根本看不上这个小蛋糕，肯定会让她给吃，至于周月，以她的性格，知道方依依送同学们小蛋糕，也没那胆子跟方依依要，她拿一个小蛋糕，博周月的好感，花的还不是自己的钱，赚了。

凌灵却迟疑了，张玉玲心眼太多，就怕她拿了小蛋糕，到时候在陈安娜面前嚼舌根，挑拨离间。

虽然她们跟陈安娜的关系本来就是敌对关系，没指望和好，但也没道理任由别人替她们拉仇恨。

“小灵，给她吧！”方依依注意到凌灵和张玉玲之间的对话，就轻声道。

张玉玲或许想借小蛋糕的事情，在陈安娜面前挑拨是非，可陈安娜又不是没脑子，真能叫她利用，她无所谓在这种小事上花心力。

有方依依发话，凌灵不再多说什么，又拿了两个小蛋糕给张玉玲。

等蛋糕发完，两人回到座位上，方依依才安抚凌灵：“不必在意不重要的人，我是能那么轻易被算计的，况且那些人，值得你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计较？”

凌灵一想，还真舍不得，瞬间抛开张玉玲的事。

几天后，期中考的各科成绩陆续出来，方依依年级第一，但一向成绩排名班级前五的杨小小，这次居然跌出前十，令方依依非常意外。

不过她瞧着杨小小的神色，也没什么异常，很快就将这事抛开。

中午其实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国庆以前，天气还算暖和，中午大家会休息半小时，另外一小时都用来学习，自从国庆过后，天气一天冷过一天，没人中午休息。

而方依依自从高中联赛的成绩出来，每天中午，都会去老师的办公室，由罗老师、林老师及另外两位资深数学老师开小灶给她培训。

时间是一节课，这天周五，方依依上完小灶课，抱着老师给的卷子回教室，却在楼道里听见对话声。

这个时间，虽然还有十来分钟才上课，不过大家都在教室里学习，楼道里根本没人，特别安静。

方依依立刻听出这声音是陈安娜，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迟疑和害怕。

“安娜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出事。”

这声音方依依听出来了，是班上一个叫胡丹丹的女生，与她们不在一个宿舍，这女孩也是市里的孩子，应该是工薪家庭，平常吃穿用的，都很朴素，学习成绩一直保持着年级二十以内的位置。

紧接着陈安娜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只是让你不动声色的用言语挑拨一下，能出什么事，杨小小自己心眼小，听几句闲话，就记在心里，之后再做出什么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又没谁拿刀逼她。”

这话之后，大约安静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陈安娜不耐烦并且带着警告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给我镇定点，如果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让你爸妈双双下岗，让他们在乐城混不下，别以为我大伯被降职了，我家就好欺负，我爷爷的本事厉害着呢！”

“安娜小姐放心，因为你我爸爸妈妈才能升职加薪，家里的日子也好过很多，安娜小姐是我的恩人，我肯定不会办砸安娜小姐吩咐的事情，安娜小姐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听着胡丹丹狗腿奉承的话，方依依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两人对话里最重要的信息。

胡丹丹与杨小小是同桌，目前关系很好，经常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

还有这次杨小小的成绩下滑明显，是不是跟胡丹丹说了什么有关？

方依依不动声色退到楼下，大约等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才抱着试卷神色如常的回到教室。

她的目光并没有朝杨小小看去，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将试卷放在桌上，开始整理，其实还跟凌灵说笑了几句。

下午一节课结束之后，方依依才站起身，拉着凌灵到走廊站了一会儿，不过杨小小和胡丹丹先一步离开教室，等杨小小和胡丹丹回教室时，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杨小小看起来也很正常，方依依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睛。

第二节课结束之后，学校放假，方依依和凌灵回宿舍收拾好东西，在校门口与姜少禹和谢峻分开，两人来到车站。

车站这会还有不少学生，杨小小也在其中，方依依发现，与下午比起来，杨小小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和胡丹丹站在一起，不过她的目光是失焦的。

方依依觉得有些不对劲，见胡丹丹一张嘴叨叨个不停，杨小小都没反应，她犹豫了一下，上前到杨小小身边，关心道：“杨小小，你的脸色不太好，以后晚上不要熬夜看书，伤身伤眼，其实学习效率也很低，另外趁着放假，你最好去医院做个体检。”

谁知方依依的话才说完，杨小小双眼通红的看过来，她脸上带着怒气，声音尖锐：“方依依，你是在咒我生病吗，还有，我怎么学习，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跟我说教。”

胡丹丹拉着杨小小退后一步，一幅维护好朋友的嘴脸：“方依依，你这次其中又考了年级第一，很得意吧，原本小小的成绩稳在班级第二，现在给凌灵让位，你们心里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现在假好心来恶心我们，也真是够了。”

杨小小拉住胡丹丹：“跟她们废什么话，我们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周围还有别的班级及年级的学生，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方依依神色坦然，脑子里反复的在想杨小小的之前的反应，虽然说不上来，但她总觉得那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