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跟着伺候的下人吓得魂飞魄散。
不一会儿盛川便过来了,他身上有一股清冷的雪松味,一来便小心翼翼地抱起姜思琪,吩咐人备车准备去医院。他的步履透露着急切和慌乱,抱着姜思琪的双臂却温柔又稳当。
姜思琪疼得冒冷汗,心道自己跟盛川果然八字不合。
上辈子被诬陷,声名狼藉地被赶出盛家;这辈子她不过是想提前解除婚约,怎么就还要遭这种罪?
盛川一贯清远淡漠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愧疚。
一路上风驰电掣,到达医院只花了十来分钟时间,姜思琪现在就是个废人,只能任由盛川把她抱来抱去。
主治医生是个中年妇女,一看她这个残废样,不由略显意外地看了看盛川。
“怎么受伤的?”
姜思琪:“被人从床上踹下去了。”淡淡扫了一眼盛川。
医生:……
看见姜思琪腰上的伤,医生眼神微微变了变,看向姜思琪的眼神不由带上了一丝同情。
早就听说盛家的这位未婚妻不受欢迎,没想到这么不受欢迎。
这几乎可以称之为暴行了。
看着眼前这位盛家金尊玉贵、年少有为的掌舵人,眼中便多了一丝异样。
但这里毕竟是盛家的私人医院,盛川毕竟是医院的少东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里对这些豪门秘辛心有戚戚然。
看来这豪门的高枝,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好在拍片结果出来,并没有伤及脏腑,只是要卧床静养,辅佐以中医推拿。
这家医院本来便是偏中医,当下便将相关工具推了上来,开始推拿。
陈洪洲等人自然是知情识趣地主动退出了病房,盛川却杵在那儿不走,医生也不好赶人,只能让他留了下来。
推拿的过程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姜思琪倒是不怕疼,只是生理性的反应如颤抖冒冷汗实在是避免不了,只能咬牙不吭声。
盛川在一旁看着,眼神幽深,似心疼不舍,又似自责愧疚。
他上前蹲下来握住姜思琪的手,撸起袖子把胳膊放在她面前。
姜思琪正咬牙忍得难受,当下毫不客气,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
好不容易医生看诊完,盛川便就着被咬的姿势,礼貌地道谢。
他的礼仪无可挑剔,语气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实在让人难以将他和施暴者划上等号。
这期间,甚至还温柔地抬起手为姜思琪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那眼神宛如呵护珍宝。
医生摇了摇头,搞不懂年轻人的事,收拾好工具推门出去了。
陈洪洲见医生出来,忙送医生出去,顺便询问注意事项。
医生瞄了一眼病房内,严肃地说道:“姜小姐身体并无大碍,主要是淤血压迫神经才暂时性不能动。配合治疗活血化瘀,注意休息饮食清淡,同时保持心情舒畅就好了。”
最后又语重心长地加了一句,“你们也多劝劝,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沟通?女孩子身体娇软,千万别动手。”
陈洪洲还能说什么?只能陪着笑脸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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