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妇人早就看姜玉秀姜老太太不顺眼了,一看就是农村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凭什么压了他们一头?
“要走也可以,除非他们能自证清白!”
这句话得到在场众人的附和,“是呀是呀,要走可以,先搜身确认过了再走吧。”
“别把小偷放走了,却要我们在这里干等。”
“说不定还就是他们偷的呢!没看那个女的一脸贪婪,就像个手脚不干净的!”
这句指摘是直指姜玉秀而来,姜玉秀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说谁呢?你说谁呢?”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腰膀粗圆、气势汹汹的,看上去就不好惹。
“说的就是你!”那个贵妇直接站了出来,面对一个五大三粗的乡下女人,她还没带怕的。
“别打量别人不知道呢,你们姜家原本不就是泥腿子出身么?”
指着姜玉秀,态度轻蔑,“我们在座的都是什么出身,你什么出身?往常我们经常和沈老太太一起打马球,从来没出事,怎么你们姜家人一出现,就出事了呢?”
姜玉秀气得简直快冒烟了,这些贵妇她愿意恭维是一回事,但是也没有让人往脸上踩的道理!
还是用这种轻蔑的语气戳她痛处的!
她性格泼辣,从不轻易吃亏,当下就张牙舞爪地就想上去打人。
对方早有所料,退开了几步,冷笑道:“怎么,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现场氛围乱糟糟的,姜玉秀眼神闪烁,色厉内荏:“你满嘴冒粪诬蔑谁呢?”
只是实在底气不足,反倒吸引了众人怀疑的目光。
“那就一起等警察过来吧。”姜思琪的声音忽然响起。
陈洪洲不是很赞同,“思琪小姐,我可以跟少爷说一声……”
如果是盛川亲自打电话让马场经理放人的话,马场经理必然没那个胆子再扣住姜思琪的。
马场经理也不想遭遇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但是没办法,沈老太太确实在他的场子里丢了东西,他难辞其咎。
带人守住门口,苦着脸,就怕陈洪洲跟他翻脸。
在座的谁他都敢得罪,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陈洪洲陈特助。
万一牵扯到盛川少爷,那可就糟糕了。
姜思琪也知道这些,但是如果她今天真的利用盛川带着姜家人走了,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等警察过来吧。”姜思琪坚持。
陈洪洲看了看姜玉秀和姜老太太,终于没再吭声。
他人精似的,早就看出姜玉秀不对劲。
更别说刚刚别人指摘是姜玉秀偷东西的时候,姜老太太那宛如惊弓之鸟的反应。
虽然老太太强自镇定,靠着姜玉秀不吭声,眼神却飘忽不定,一看就有问题。
但是姜思琪坚持要留下来,那就只能留下来看后续。
他不知道沈老太太丢失的项链被姜玉秀塞给了何婉之,更不知道那条项链现在已经到了姜思琪手上。
否则无论如何也会想个周全的方法处理了,而不是这么被动地等警察。
有人着急,有人不耐烦,先前给姜玉秀吵架的那个贵妇又说话了。
“要我说,直接把那几个人都搜身了吧,看上去就不对劲得很,说不定就来个人赃俱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