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几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柔弱的女人护在身后。

而这种感觉却如此地好，让他格外地愉悦。

只是一直盯着女士的脖子毕竟失礼，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姜先生大约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姜建成：“你！！！”

他努力平息了一下怒火，目光看向了何婉之，“你就这么是非不分，把女儿卖给这么个东西？”

他一出现就是责骂，嘴里说的净是什么“老男人包养”、“卖女儿”等不干不净的话。何婉之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疯，原本没有必要理会这个前夫，但是事关姜思琪，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多问一句。

“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思琪到底怎么了？”她沉着脸，“你是当父亲的，别开口闭口卖女儿包养什么的，你把思琪当成什么人了？”

程鸢赶紧拉了姜建成一把：“建成，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又冲何婉之笑了笑，“姐姐，您也别怪建成说话不中听，实在是事情闹得有些大，他才这么生气。”

若是以往，何婉之定然会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而给她几分好脸色，但是经历过早上的送礼服事件，她哪能不明白程鸢对她和姜思琪抱有的恶意？所以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无视了程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向姜建成，“说事就说事，别毫无根由地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恶语中伤他人。”

程鸢的表情僵了一下，委委屈屈地看了姜建成一眼。

姜建成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起来了，“何婉之，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气冲冲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行啊，你要说事情，那咱们就掰扯清楚，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丑事！”

程悦心在一旁欲言又止，被程鸢掐了一把手心，神情微顿，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

何婉之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一坐下，李老板也堂而皇之地跟着她坐下。

他毕竟还算是绅士，即使和何婉之坐在一侧，两人之间也隔着半臂的距离。

落在姜建成眼里，就越发笃定了，这位李老板就是姜思琪背后的金主。

否则没必要对何婉之这么敬重吧？

程鸢见状也稍微松了口气，她是女人，看事情看得比较细致，刚刚看见李老板看何婉之的眼神，心中就咯噔了一声。那眼神分明带着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裸的欣赏……

但如今看来，恐怕是自己多心了，李老板只是对何婉之这个当妈的稍稍尊重一点罢了。

若真和何婉之有点什么，不会这么尊重又保持礼貌的距离。

她心下一定，便拉着程悦心挨着姜建成坐下，脸上笑得一派温柔小意。

开口就笑着寒暄：“李老板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其实论年纪，她和李老板才是相当的。

李老板正眼都没看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程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了姜建成一眼，眼神里有些委屈。

姜建成自然看懂了她，“程鸢，你别跟他客气了，他能是做什么？不过是走运赚了点钱，现在还妄想进军影视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