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你为啥子那么不公平啊你有啥罪你冲我来啊别让孩子受罪啊他才三岁啊”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我媳妇快不行了医生”
“他就是想活命他有什么罪他就是想活着,他才二十岁啊他有什么罪啊”
“妈妈,我好疼妈妈”
“孩他妈孩他妈你咋说走就走了你走那么快干啥你让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半夜梦中惊醒。
许久没有感受过肉身的徐茴,本以为能好好回味一下活着睡觉的感觉,却被这一阵阵哭喊声惊醒。
那哭声,喊声皆来自不同人。
有老人。
有男人。
有女人。
有孩子。
一阵接着一阵钻进了徐茴的耳朵里面。
她披上外套。
呆在肉身里的她能再度感受到外界气温变化。
她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
黑夜下,虽然有路灯在亮,却瞧不见那些声音源头在哪
她回头问向同样跟着被惊醒的班大师。
“这是什么声音”
班大师愣了一下。
徐茴随即说道“有哭声,喊声,很痛苦的声音。”
“众生的声音。”
班大师回过神,回答道“但凡众生的痛苦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面,拦不住,只能这样承受着。这是一个魔头必须要承担的诅咒。”
徐茴还是有些不同。
班大师继续说道“你这肉身千岁爷用过,自然也就沾染了他一些能力。”
徐茴反问“这是他的能力”
班大师摇头“用诅咒称呼显然更加合适。”
也跟着走到窗边,瞧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
轻声回忆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九千岁了。这诅咒也就跟了他九千岁年”
徐茴言道“武二郎他们也说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九千岁了。”
班大师叹息了一声“那就证明他远不止九千岁呗。”
徐茴惊讶“那岂不是被折磨了更久”
回过神,那阵阵哭声还在继续传来。
班大师伸出手,徐茴将她的手放在掌心。
班大师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道声音
“想必又是个苦命的家伙,孩子得了绝症,却无能为力”
徐茴果断的说道“我想去帮他。”
在班大师看来,这样决定可谓是冒失。
班大师提醒道
“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什么代价”
“相等的代价。”
“我愿意承受。”
最后
他还是同意了这个女孩的决定。
“那便去吧”
那是医院外的一个公共花园那里。
旁边是健身器材区。
中间是有一个花坛。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独自坐在地上痛苦着。
“我该怎么办啊”
没等徐茴靠近。
她脑海中便仿佛知道了这男人的一切。
父亲、儿子双双患癌。
四年前,父亲刚被查出口腔癌,就在其父病情稍有好转时,今年二月,三岁的儿子却被确诊为白血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
医生催促几次要尽快准备移植,可几十万的移植费用迟迟筹借不齐,其妻子现在只能辞掉工作全职照顾儿子,他为了挣钱,看望儿子的次数也极少。
全家只有他一个经济来源,他每天去煤矿上班,还强者加班赚加班费,每月也就才赚六千多元,却不够儿子一周的治疗费用。
徐茴明白这应该也是肉身遗留下了徐大魔头的一些能力吧。
她站在不远处,问向班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