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钟月白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她收到了riddle的结婚请柬,可在这家陌生的酒店里转了半天,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眼看就要错过他的婚礼,她急得团团转,只能上游戏,问他在哪儿,可发完信息,她忽然意识到,riddle已经退役,不怎么玩游戏了。
于是醒来的时候,她的心里一阵抑郁。
双眼空茫地盯着天花板,良久,她突然坐了起来,心想:还是应该问偶像要个kakaotalk才行,不然以后联系不上他了,怎么办?
然而,从第二天开始,每个俱乐部都开始了紧凑的集训,这件事也只能暂且放下了。
比赛前一天,训练赛结束,五个队员开始进行例行复盘。
没一会儿,陆行忽然举手道,“教练,我妈一直在打我电话,我可以出去接一下吗?”他拿出口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给宋晟言看上面的来电名字。
“去吧。”宋晟言顿了顿,补了一句,“下次记得调飞行模式。”
一般训练的时候,手机是不允许带在身边的,即便带在身上,也要调成勿扰模式。这个规矩队员都知道,平常也根本用不着提醒。
“我刚才忘了,下次肯定注意。”陆行无奈地解释了一句,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他离开后,宋晟言继续复盘。
“月白,bk战队惯用的一级团站位,这里,这里,这两个地方要注意。”
“我们明天三把蓝色方,中路第一个眼位插在这个三角草,协助观察前期打野动向。”
“还有上路,lcs那两个队的打野都喜欢前期反红,一级不要压得太凶。”
……
十分钟后,陆行回来了。
他一回来,钟月白就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对,仿佛在压抑着……怒火?
于是有点奇怪地多看了他几眼。
thesky第二天要打揭幕战,因此,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秦思琦自掏腰包,请大家吃了一顿泰国菜。
陆行却没参与。
钟月白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最终没按捺住疑惑,小声地问坐在身旁的ad,“ares人呢?”
禹海琰正用叉子一个一个拨开咖喱,听到她问,淡淡地回道,“回酒店了吧,刚才看他回去了。”
钟月白“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禹海琰拿着叉子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吧……”她想了想,说出了心底的怀疑,“他下午接了他妈妈的电话后,脸色就很差,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别乱说。”禹海琰却瞥了她一眼,“这话要是被陆行听到了,你又有的头疼了。”
得,全队都知道陆行喜欢调戏她了。
想到陆行那张损死人不偿命的嘴,钟月白不由暗自磨牙,觉得自己实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个家伙那么讨厌,关心他干什么?
于是很快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难得早回酒店。
钟月白借着去便利店买牙膏的名义,甩掉了一起回来的队友,却在大厅徘徊了好一阵,足足等了五趟电梯,然后在服务生怪异的目光中,踏进了电梯。
上到十二楼,她又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会儿,见走廊里一片静谧,没有熟人的身影,这才稍稍放心,溜进了另一条走廊,来到1249,按响了门铃。
心里却有些嘀咕:奇怪,她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偷偷摸摸的,怕教练队友他们看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