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呵呵……”夜天抓起醉汉的头发令他被迫抬头,秀气的眉眼上满是戏谑以及嘲笑。
“夜川先生,你自己说可不可笑,那个虽是小家族出身,却骄傲满满的姑娘,宁愿自废祖籍从家族里脱出,放弃海外留学的机会,将最好的年华献给了一个人渣。
那个蠢货,她拿自己的自信,骄傲,青春去赌,赌一场莫须有的感情,更多那个人回头的机会,可她得到的是什么?一个眼里满是利益和算计,就连她名字都记不清的人渣!”
“不是!小天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醉汉忙要解释。
夜天歪头,看着他面前那张早已不复平时,沧桑又衰老的脸,嫌弃的松开了手,在他身上擦了擦。
“先生,知道你和那蠢货最大的区别在哪呢?她一片痴情,没了白家小姐的位置依然能活的很好,而你,无情无义,没了夜家,啥也不是。”
“就你这样的,哪来的脸嫌弃那个蠢货?你夜川,生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死后那就是一句脏话,你有什么可横的?”
“整整375到伤口,每一道都是拜你所赐。先生,我欠你的都已经还完了,你是死是活,跟我好像没关系了呢。”
“至于看在遗物一场,夜川先生,你那条命,我就不亲自取去了,反正你非法囚禁,猥亵,偷税、故意杀人等等证据我都有,光是这些就够你判个终身拘留了,您老就自个慢慢消遣自己最后的时光吧。”
夜天起身,最后再回以夜川礼貌一笑。
转过身,一片凉薄漠然。
独留夜川一人趴在原地破口大骂。
出了地下室,夜天顺着初时来到夜家的记忆寻到了夜川房间,不得不说,夜川这人,没有多大点智商,但还是挺会享受的。
金丝木椅檀木床,就连地砖都是上好的水玉铺成,尽显奢华之感。
但夜天却未停留,径直来到了床头后,一眼便看见了一个小型号的保险柜,上面并未上锁,就连钥匙都是插的好好的。
夜天沉默,收回目光开灯。
“呐~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又跑到哪去当窝囊废了。”
房间中有如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夜天冷淡侧头,一相貌优越的银发紫眸的男人倚坐在窗户上,白衣黑裤,朗朗如月。
夜天面无表情的关灯:“舅舅,长得这么丑就别出来吓人了,大晚上闹的人心慌。”
“那是因为你眼瞎。”白夙将手中的香烟摁灭,缓缓吐出了一口浊雾:“小侄子,没事的时候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毕竟到你这个年纪,晚了眼疾的毛病就不好治了。”
“我懒得跟你扯,东西给我。”夜天摊手,目光直视着他手中的小黑盒。
“我凭什么给你?先到先得,再说了,上面又没写你名字,谁说这是你的了?”
“我母亲留的遗物,你留着有什么用?”
白夙扬眉:“你母亲还是我妹妹呢,你未成年之前,当哥的帮做妹的管理东西有问题?”
“哦。”夜天毫无感情的从口袋拿出了手机,随手按了三个键,白夙一瞧,简直被人逗笑了。
“行了,东西给你,110就别打了,毕竟私闯民宅,你也照样逃不了,到时候反正也没人会去保你,就别白费这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