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矶冷冷一声吩咐,只见仆人恭敬的把箱子打开,众人伸长了脑袋去瞧那箱子中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箱子打开后,只见一道火红的光芒渗出,一下子照耀的整个花园通红一片,玄矶微微躬身,把那团泛着火红光芒的小肉团抱在怀中,素手微微轻抚肉团的毛皮。
怀中的火狐微微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众人大惊,原来这是宁国的神兽,火狐,传闻,拥有火狐,可以拥有不死的躯体,传闻,谁做火狐的主人,火狐必定会为他带来他所想的一切,传闻,火狐生长在遥远的昆仑山上,传闻,火狐是火凤的近亲,传闻,很多
总之,能拥有火狐,着实令宁国之人羡慕不已。
白楚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丝不可置信,这世子,为何要把这么宝贝的火狐送给他
“哈哈,世子的这份礼物,真是让老臣受宠万分啊,老臣谢过恒亲王抬爱,来人,把灵兽好生伺候着。”
上来了俩个奴仆,只见玄矶把火狐交于两个奴仆,随后,在白楚做出邀请的动作下,越过白楚,往一旁的座位上做去,只是,在经过墨紫潇他们这桌的时候,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下面变得扭曲恐怖,墨紫潇接收到了这道仇恨的视线,没有回避,而是,饶有礼貌的对着他微微点头,玄矶的脚步停了几秒,随后,不动神色的走到替他准备的桌子旁。
优雅拂袖坐下,只是,那双阴寒的双眸,从未离开过墨紫潇他们那边。
白素衣抬起一杯清酒,微微眯眼,把玄矶的反映看在眼底,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真是讨厌呢,墨黑的双眸中,似乎有一丝丝恨意聚集,怎么会,明明那张讨厌的脸已经毁了,再次看见他,却还是会恨,这恨真的如九天莲火般,不熄不灭啊
手下,握住杯子的手,越发变得紧,人们说的什么,她已然都听不见,她又开始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墨紫潇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大掌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一张俊脸,凑了上去,不动神色道,“锦儿,你怎么了”
白素衣的手下历时一紧,只听闻杯子破碎的声
音响起,白皙的手掌中,历时鲜红一片。
墨紫潇微微蹙眉,一把抓过她的手,使劲扳开,只见酒水和殷红的鲜血混在一起,滴滴滴落在了桌上,流进了白瓷一般洁白的盘子中。
洁白的盘子中历时开满了一朵朵妖红艳丽的血花。
白素衣抬起一双冷寒和空旷的双眸瞧他,墨紫潇的身子微微一怔,这样的眼神,他知道,她看见玄矶就是这般,她又在回忆她那该死的过去了。
大掌搭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意图用疼痛来提醒她,注意场合。
白素衣从沉思中惊醒,只见她看了手心的鲜血一眼,同样的场景就浮现在她的面前,一片大火中,她的手里,握住一把匕首,那个男人的血,染红了她白皙的双手。
众人都在尽情的喝酒开心着,倒也没有注意墨紫潇这桌的情况。
只有玄矶,他抬起一杯酒,却并未饮下去,他能感受那个白衣女子身上浓浓的仇恨,那双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看着他,他剑眉微蹙,那个白素衣,怎么如此的恨他,在他的记忆中,他和白家二小姐,没有任何的交集,更谈不上仇恨了。
墨紫潇叫来侍女,拿出一张白皙的手帕,细心的替白素衣擦拭了起来,这样的举动,看在老谋胜算的白楚眼中,却是那么和谐和刺眼。
待手中的鲜血擦干净,白素衣在墨紫潇耳畔低语道,“这里太吵,我出去走走”墨紫潇点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心点,一会本王去找你”
白素衣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花园。
墨紫潇一双犀利的双眸瞧着白素衣离开的方向,招来了文正,简单的吩咐几句话,文正会意,随后,跟了出去。
白楚看着白素衣离开,吩咐了管家,在管家的身旁低语几句,管家从命,慌忙跑出。
墨紫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有朝中大臣来敬酒,他也只能一一接下。
玄矶看着白素衣离开,一双阴狠的双眸中,闪现过一丝算计,随后,继续喝着手中的酒。
白素衣来到白府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种满了梧桐树,夏季的梧桐树叶,长的葱郁,巴掌大的叶子,在树上,随着夜风的吹拂,翩翩起舞。
偶尔有一两片叶子掉落
下来,掉落在白素衣的肩膀上。
落在地上的残叶子激起了厚厚的一层,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汉白玉做成的石桌凳,在夜色中,泛出微微亮白的光晕。
白素衣一双墨黑的双眸顿了顿,瞧了瞧那暗处那双讨厌的眼睛,勾唇一笑,这墨紫潇可真是盯的紧呢
微微摇头后,摊开双手,看着手中的伤痕,握紧了拳头,止住的鲜血冲破伤口,又潺潺流了出来。
辛辣的酒洒在伤口上,那种如烈火灼烧的痛楚,让她足够清醒。
还记得濒临死亡的那刻,那灼灼的烈火,在她的身上肆意侵袭,亲眼看着烈火焚烧自己,可是,她却连本能的防抗都没有,任由那烈火,烧毁了她。
一阵凉爽的风吹来,吹拂着她白色的纱衣,随风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