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加猜测,长月加快了步子,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墨紫潇一步步挪动步子,轻轻的关好了屋门,扶开珠帘,来到床榻前面,低头看着在踏板上面睡着的茶壶,剑眉轻蹙,“茶壶,快回你的狗窝去”
茶壶抬起狗头瞧了他一眼,随后,没有理会他,便把身子蜷缩的更紧,继续埋头。
墨紫潇见茶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生气,而是坐上了床榻,一双深邃的双眸凝视女子的脸。
女子惨白的脸在阿离的治疗下,微微有些许好转,墨紫潇伸出手臂,饱满的手指轻抚白素衣那张清秀的脸,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怜惜。
“白素衣,你没有让本王失望”
他轻声呢喃着,随后,他的大掌来到白素衣平坦的肚子上面,轻柔的停驻在上面,这里,真的有颗属于他的种子在生根发芽,可是,他却选择亲手扼杀他。
修长饱满的手指渐渐紧握,他的孩子,他的骨血。
素衣,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似乎在心底努力的劝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如此,他的心,便不会那么的疼痛难忍。
他府中的女人不少,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些女人,他真正碰过的,也就只有白素衣一个,和红鸾的一夕温存,也就是自己醉酒之下犯下的错误罢了。
那些个庸俗的女人,怎配怀上他的孩子
他墨紫潇孩子的母亲,必定是身份高贵,聪慧过人,有勇有谋的女子。
喃喃自语后,只见他清挽起白素衣的袖口,大手附上那纤细的手腕,触碰她的脉搏,突然之间,他灵机一闪,如若用内力能把那毒素逼出来,那白素衣便能醒过来,他的孩子,是否也能活下去
这样的侥幸认知让他心底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只见他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长袍和靴子,随后,钻入了床榻上,把白素衣的身子轻轻扶起,两腿盘着,双手合在一起,从丹田处提取一股纯阳的真气,输入白素衣的体内。
被风吹拂的沙曼下面,男子俊若的脸上,淌满了汗水,女子的头上,微微冒出萦绕的雾气。
天边的启明星渐渐消失在了天际中,此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紧闭的房门,被人缓缓打开,一身疲惫的墨
紫潇从屋子中走了出来。
他只觉得双脚有点虚浮,把手靠在屋门旁疲惫的撑着,俊脸上的汗水从额头上面细密的往下淌,他扭头看向床榻上似乎是睡着了的女子,苦涩一笑,他努力了一晚上,不惜消耗一半的内力,也无法把那毒给逼出来,白素衣,依旧昏迷不醒。
颓废的走出屋子,站在院子中,此时,天边一轮初生的太阳渐渐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把暖黄的光晕撒下整个苍茫大地。
太阳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应该充满了希望才是
墨紫潇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天亮了,他该去上早朝了
长月端着银质的脸盆从一旁的长廊处走过来,看着墨紫潇站在院子中,她走到墨紫潇身后,微微施礼,“王爷”
墨紫潇转身,深邃的双眸看着长月手中的盆子,淡淡道,“去照顾王妃吧”
语罢,只见他越过长月,便往长廊处走去。
长月站在身后看着墨紫潇离去的背影,突然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王爷是真的喜欢王妃,不然,王爷怎会如此的颓废不堪,要知道,这府中虽然夫人和侍妾众多,可是,王爷基本就没有正眼瞧过谁,那些女子,不过都是王爷为了不逆太妃娘娘的意罢了,王爷的心里,只有王妃一个
这样的认知,让长月的心情大好,她准备等王妃醒来的时候,便告诉她,王爷照顾了她一夜,还为她的病担心不已
欢快的抬起了脸盆,朝着屋子中走去。
墨紫潇回到书房,命人把他上朝的衣物准备好后,便匆匆的进宫了。
玄矶和玄飞烟坐在一辆奢华的马车中,马车在街道上面奔驰着,他们要去的方向,却是那森严的皇宫,玄飞扬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鬓角两支精致的红宝石点缀,墨黑的长发用步摇轻轻盘起,一身得体的嫩黄色衣袍,更显的肌肤白皙。
她今日要进宫去见太妃娘娘,当然,在书房里面,她的哥哥,教了她一个办法,一个可以接近墨紫潇的办法。
玄矶一身黑衣,坐于一旁,看着玄飞烟一脸的喜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真是讽刺,他最恨的仇人,竟然是他妹
妹最喜欢的人,这一切,可真是造化弄人
墨紫潇进宫上了早朝后,便去了御书房,御书房中,一身龙袍的墨子溟坐在书桌旁,桌上摆放着官员送上来的折子,他一张微微蜡黄的脸,如水晶般透明的双眸,看着眼前这成堆的奏折,不觉眉头轻蹙。
屋门外,响起了公公尖细的声音,“回禀皇上,潇王爷求见”
“传”
屋子中,传出了一声雄厚的声音。
公公在屋门外会意,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书房的屋门,微微躬身,对着墨紫潇做了个请的动作,“王爷请”
墨紫潇点头,抬步进了书房中,待墨紫潇进了屋子后,公公便又把那门给牢牢关上,御书房重地,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去,这样的道理,千古不变
墨紫潇进入书房便瞧见了在书桌旁的墨紫潇,微微躬身,“臣参见皇上”
墨紫溟看见墨紫潇的到来,微微摆手,随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挪动步子,走到墨紫潇面前,亲手扶起他,“皇弟,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多礼”
墨紫潇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皇兄身子似乎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更硬朗一些,皇兄那张原本蜡黄的脸,也微微有了血色,他欣慰一笑,“皇兄,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