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到半岁时,芙蓉决定出去做事,家里这几亩田里也抠不出几个钱。三两头的有人来讨债,起初是所谓的穆的朋友,到了后来,就是几个不认识的人来找穆,有人穆赌得红了眼,借的高利贷,利滚利,欠了好几十万。
至于穆本人嘛,到了没处借的地步,也没心思去跑车子了,原来的那个姘头见他欠了一身的债,也早就不搭理他了,他像一个死猪一样,胡子拉碴的回到家里就躺着不动,芙蓉与他话,他就红着眼骂骂咧咧的,要是得多了,他就挥拳头。到了这个地步,芙蓉还是死活不肯离婚,将两个孩子留给了公婆,自己去找穆原来搞车子的朋友,决心一起去跑长途押车子,那几个朋友也是叹息芙蓉太可怜,一面觉得芙蓉实在是太傻,一面在心里也十分佩服这个可怜的女人。
芙蓉自从把孩子交给了公婆,每跟着大巴车,不分昼夜的来回跑,累了就在车子上眯一会子。
与此同时,娘家那头也出了乱子,清风休息回来,偶然间听梅香与富贵的吵嘴中,知道了姐夫的恶劣行径,跑去找穆打架,穆身量高,家里人可能又拉了偏架,结果反而被穆打了他一顿。架打完了,回到家里被梅香问了好久才出来实情,又被富贵骂了一顿,嫌他不好好读书,逞能多管闲事。本来这孩子就与富贵的脾气不合,他总觉得自己没有错,跟富贵吵了几句,骑着车子就回了学校。
当晚上,他下了晚自习见到云儿,云儿跟他哭诉她们班有个男生对她纠缠,还那男生与校外的社会上的人也有纠葛,她又害怕又不敢不理对方,只能躲着他。
清风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便咽不下这口气,过了两找了同学一起,将那个男孩子堵在了校外,把对方狠狠地打了一顿;下手不轻,打得有些严重了,被对方家长告到了学校,学校处理下来,认为清风带头违反校规,且失手伤了人,其他的两个同学记大过,清风被开除了。
梅香和富贵两人气得不行了,梅香没有狠骂他,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骂也无益了;富贵可是火冒三丈,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鼓了起来,指着清风骂“你你这个东西,自己学习上不好好搞,成就在外面不学好,学了几的武术就到处跟人家打架,你到底有好大的本事,啊我瞧你屁本事没有,你当自己这么能啊,你倒是别给学校开除啊,养你这么大,算是白养活了,畜生都不如啊。”
清风梗着脖子不,还是不服气。
梅香见富贵话过分了,拦着他“事就事,胡扯什么东西啊”
“什么我胡扯啊我看就是你惯的他,瞧瞧他那个样子,头毛梳得像狗舔的,你个念书的学生,成打扮什么东西啊都是你个老东西惯出来的毛病。”
清风见父母吵得不可交,一气之下往外跑,临走留下一句“你也不用噘阿妈了,都是我的错,眼不见为净,我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我不要你管”完就跑了,梅香气得又与富贵吵了一架。
可是,一直等到了黑,也没有见清风回家。
富贵生气归生气,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又急着往学校里打电话给二妹,了清风被开除的事。二妹这才恍然大悟,在电话里清风下午去学校找过他姐夫,向他姐夫借走五百块钱,还扯了一通谎,原来是为这个;富贵又开始埋怨二妹,清风要钱的事,怎么不给家里,二妹觉得自己冤枉得不行,她也了解阿爸的脾气,不想在电话里跟他争什么,知道解释也不通的。
“要不呢,就是你个老家伙惯的”富贵挂羚话,又开始责怪梅香。
“到底怎么的啊”梅香急得脸色都变了。
“还能怎么这畜生脾气大得很,自己做错了事,还不得他一句,跑去问二女婿借了五百块钱,不晓得跑哪里去了。要是平时不惯他,他敢这样无法无的么,都是你们女人家坏事。”
梅香知道与富贵不出理的,气得“嗯,出了事都是别饶错,就你好,那现在到底怎么搞”
“你问我怎么搞我哪里晓得啊,是死是活就那样了,他不是本事大么,随便他自生自灭去。”富贵心里很不安,嘴上却硬得很。
梅香也没有了办法,只得道“这伢子胆子并不是真的很大,等他钱用完了,总是要回来的,现在就是一头气,我你这个人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没完没霖骂,骂他能解决问题么,我跟你,等他回来了,牢骚少发些。”
“我他什么啦那就不让人开口话就是了,大屁不能冲,这个伢子现在没办法管了,随便他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了。”富贵忽然又想起来几句话,“哪件事不是因为你啊,都是你惯的,就那丫头,一年到头在外面,也没见挣一个钱回来,上回要寄钱回来给我买化肥,还好没指着她,到底也没个信回来,要是指望着她,那化肥也被耽误了。唉,没一个省心的东西。”富贵一面摇头一面叹气。
“你怎么从这个事又扯到明月头上了,这又关明月什么事啊你还真是个讨嫌”
“我讨嫌哼这几个伢子,不管姑娘还是子,哪个不是被你惯坏了,就芙蓉吧,孬性性的在人家家里当牛做马的累啊,结果呢,女婿不是个东西,在外面胡搞,输了那么多钱,她呢,死头脑子,就是不肯回家来,你瞧你养的这些个玩意儿,除了二妹像我一点,哪有一个争气的。”
梅香听得头也发胀,二妹像他唉,这人实在拎不清,梅香懒得跟他吵,今激动得不得了,恐怕清风被学校开除的事是藏不住了。
她一生要脸面,极看重一家饶名声,可是这臭子竟然在学校打架闹事,搞得学也上不了,这一下还不让村子里笑话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