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边忙着结婚的事情,梅香在老家却并不得安生,因为霞的腰扭了。梅香要把安安接回家自己带,霞又舍不得,自己带习惯了,晚上要是安安不在身边,她反而又会睡不着觉。
梅香觉得这几年发现霞好像有些变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年纪越来越大了,才体现出来的,似乎越发地爱矫情了,这一点让梅香很有些瞧不惯。
事情是这样的,清风最近电话里,丈母娘让他们夫妻俩必须回来一个人带孩子,因为孩子的成长还是由父母陪伴比较好,隔代教育也不行,无形中总是会宠着他,爷爷奶奶知识也有限,只有孩子的父母陪着才有益于成长。
梅香听了这些话便有些不愉快,道:“你丈母娘想得也怪多的,这不才幼儿园呢嘛,又还没上学,急什么呢,回来一个是不错,趁年轻应该挣钱重要啊,没有钱,哪里来的条件给孩子。”
清风又怕母亲生气,便打着哈哈:“虽然上幼儿园,这不是话就要上学了嘛,我丈母娘也有她的道理,让云儿回去带他肯定是比老人带着好,起码不会老惯着他,这男孩子真的不能太宠了,将来长大了不好教育。”
梅香心里不开心,也不好一直和儿子较劲,毕竟安安是他们的孩子,再霞一矫情,媳妇愿意听她妈妈的话,清风也难做人,他不想给儿子添难处,只好:“我反正就是这么一,主意还是你们拿,回不回来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清风笑着:“那不得跟你老人家一声嘛,回去又得给妈添麻烦啊,让妈又要受累了,我也是很不忍心的,只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
“嗯,你就晓得好听的,哄死人不偿命反正。”梅香笑着。
云儿在半个月后果然回来了,她一回来,自然是把安安两头带着,到了晚上,霞还是让她带去她家跟着她睡,也不要云儿操心。云儿呢,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还是不会做饭洗衣裳,梅香有时让她洗个碗,她也能打碎两个盘子,干脆就没人让她动手做事了,除了白带带孩子,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成抱着个手机,有时回来睡几次,忙到半夜也不睡,早上睡到半上午才起床,孩子反正有柱子去接送。成不是买这样,就是买那样,反正网上买东西也方便,现在都是快递寄到镇上,一没事上两趟街,有时也给梅香买两件衣裳,梅香总是让她下次不要再给自己买衣裳,做田的人家,好衣裳也舍不得穿着去做农活,那不是糟蹋了么,还是省着一点钱的好,毕竟现在就清风一个人挣钱了。云儿听了,也只是笑笑不话。
梅香知道她看着娇弱,实际上受不得重话,所以,心里有看法,往往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两句,也不好生着她,再自己越来越老了,多了也招人烦,最后受气的还不是儿子么,有时怕富贵管不住那个唠叨嘴,还得时不时地提醒富贵不要在媳妇面前多话。
到了九月后,安安上了一年级,不知为什么,云儿又打电话和清风商量,她妈对她了,儿子只有母亲教育是不对的,长时间影响不好,孩子会变得不够勇敢,而且,夫妻俩长久这样分开也是不好的,让清风回来离家近一点的地方找一份工作,这样又能菇家里,又能一起教育孩子,她妈妈身体也不如从前了,就希望女儿女婿能够在身边。
这话传到了梅香耳朵里,便十分的不中听了。清风年纪轻轻的,事业发展得非常顺利,不让他在外面好好的努力赚钱,这个时候让他回老家发展,近一点有多近最多县城里,要不然就去巢湖,这地方收入能有多少她霞不替女婿着想,云儿难道也不将她妈妈的话走脑子里过么
梅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心里越想越生气,想想遇到这样没头脑的媳妇,清风这辈子恐怕有得受了。她没有头脑吧,又还娇气得很,除了脾气蔫蔫的像个老好人,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大事做不了,事不想做,就是教育孩子,有时梅香看了也觉着没有个方式方法。可是,又还不能太重话,不然又得委屈到不行,又要去对清风打电话得哭哭啼啼的,唉,没办法,儿子就是这个命,梅香估摸着清风早晚得放弃自己的事业回老家来。
富贵睡在那头已经打起了呼噜,被梅香翻身给碰到了,迷迷糊糊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觉翻过来掉过去的做什么事啊。”
“可不还是为清风的事么,想想就睡不着,我就愁着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梅香叹气。
富贵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咽了一口口水,道:“唉,你烦那个神干什么呢,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我啊,那就是他的命,你管他干嘛。你瞧他那脾气不好,却被媳妇三两句就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是他的命是什么东西啊,所以,别瞎烦神,随便他们怎么搞去。”
“嗯,你倒是不烦神,倒头就睡,自己的儿子,不烦神就真能不烦了你啊,现在嘴巴过硬嘛,真要是回家来,挣不到钱了,恐怕你又要吵死人,我还不晓得你啊”
“我吵什么东西啊他有钱他就多花些,他没钱他就别花,我是没钱再给他们的,你瞧媳妇把钱就当草纸一样的,给好些钱也都没用,有好些用好些,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她是存不住钱的,好也好,歹也好,横竖我是不管了。”一旦涉及到抱怨这件事,富贵立马的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
“我就是这么跟你絮叨絮叨,你可别白跑去她,到时候再惹着了,又替儿子找气受,干什么呢”梅香道。
“你我啊我才不懒得管他们的闲事呢,我也年纪不了,我管好我自己几亩田就中了,管不了,唉,管不了。”富贵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