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夏穿着妈妈给做的衣服去了面店。
老板乐了:“盛夏,差点没认出来,你这样穿,还真像那些大学毕业生。”
老板只觉得盛夏现在自信太多了,说话看着人的眼睛,也不会总是闷头做事了。
总觉得很快就要留不住这么勤快的一个员工了。
老板倒是豁达,人家年轻人出去闯闯才是对的。
中午,老板就知道盛夏这么大的变化怎么回事了。
中午店里人最多的时候,盛夏的婆婆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一进来就逮住了盛夏,开始哭天抢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儿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盛夏正在给每桌的调料瓶里面加辣椒油,猝不及防的这个动作,半勺辣椒油就倒在了围裙上。
盛夏里面穿的是她妈妈做的那件白衬衫,但实际上保护的特别好,又是煮面,又是端面又是擦桌子,衣服一点都没脏。
盛夏推开了这女人,赶紧脱掉围裙,但白色衬衫的下摆上染上了一大片油。
“你居然还敢推我,我是你婆婆,你这样对我,你不怕遭雷劈吗?”盛夏的婆婆原本想多找几个人,结果那些人都不敢来,她儿子现在还被关着。
儿子的律师说,这个丧门星是关键,她才又来了这里。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娶这个丧门星!
盛夏也生气,盯着这个女人,语气也狠了起来:“这是我妈给我做的衣服,你给我弄脏了!”
妈妈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才做好,是妈妈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盛夏太生气了,以至于一点都不怕眼前的人。
盛夏的婆婆哪里是吃素的:“好啊,你现在找到亲妈了,就用你亲妈拿吓唬我?”
店里其他客人看到这个架势,压根都不敢上前劝,反而是老板,老板知道盛夏的情况,但他并不知道后面盛夏的事情,赶紧出来打和:“有什么话回家好好说,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
“也行,盛夏,你跟我回去!把事情都说清楚!”盛夏的婆婆拉住了盛夏的手腕。
盛夏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像金云安教训人时一样,语气重又冷,缓慢地说道:“我妈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记住吗?”
她说话时,掰开了对方的手:“不要拉拉扯扯,我们也不是一家人,我会跟你儿子离婚。”
“离什么婚?你跟我儿子离婚了,谁还敢要你?”
“这个事情是我的事,你应该操心的是你儿子进监狱以后要吃什么样的苦,就什么样的罪你儿子出监狱的时候,还找不找得到工作,娶不娶得到媳妇儿?这么多需要你操心的事情,你都不去操心,来操心我的事情?”
盛夏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只觉得心里真舒爽。
老板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我那个逆来顺受的员工吗?
“你——你——”盛夏的婆婆气得大喘气:“我问了涛涛,涛涛说他压根没有要杀你,分明是你整他!”
盛夏拿出手机:“你是说警察罔顾法律?造谣污蔑公职人员也是犯法的。”
盛夏说着就要拨打电话。
一边拨110的时候一边说道:“等你也进去了,到时候你儿子就真的没有人操心了。”
老板就看着自己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员工三言两语把她那个气势嚣张的婆婆说得——跑了。
“看来是要多读点书。”老板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盛夏都在读书背书,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