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爵这边,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木池就埋在了南爵国。
程十鸢离开之前,还特意跑过去给她上了一炷香。
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暮池。
不过很遗憾,她已经没有向他说对不起的机会了。
程十鸢的伤势早已痊愈,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去了一趟木池,从营地回来,发现有不少人在整理行李。
程十鸢迎上江清宁,微笑道:“你要回来了?”
“不错,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我们也可以提前离开了。”
“我……”程十鸢欲言又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子尖叫。
“放手!怎么回事?本公主才是七公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放手!”
林舒卿,你怎么来了?
程十鸢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循着那道声响,程十鸢看见一座巨大的笼子里,林舒卿正在被拉扯着往笼子里跑。
一旁,江清宁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这些都是你做的?”程十鸢没有抬头,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男子。
“算是吧,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总要让林姑娘和侄儿住在这里吧。”
江清宁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一笑。
然而,程十鸢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江清宁依然在气头上。
“他们干了那么多坏事,差点把你给杀了,关在笼子里就够仁慈的了,本来我是打算让他们跟着大部队一起往回走的。”
闻言,程十鸢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知道江清宁是为了给自己报仇。
事实上,她一个人去对付顾瑾章,就是抱着必杀之心的。
幸运的是,江清宁来得正是时候。
林舒卿依旧在奋力的抵抗着,他仿佛看见了程十鸢。
她立刻冲着程十鸢大吼一声:“程十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七皇子可是皇帝的亲生骨肉,回去之后,天元皇帝要是发现了,一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程十鸢本来不打算搭理林舒卿,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无处宣泄。
林舒卿自己作死,程十鸢自然没必要再对她客气。
她抱着双臂,轻蔑的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子,程十鸢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林舒卿,你不必担心,等我们回了天元,再跟皇帝说就是了。”
“我也会如实相告,七皇子贪图他的弟媳,与南爵害了他的舅舅,你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帮着他,等他被抓了,我看他还能如何收场。”
程十鸢见林舒卿一副震惊又愧疚的样子,这才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下一秒,林舒卿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伸出手拉住程十鸢的衣服,一脸的恳求。
“淼淼,你就饶了我们,我们都是被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么多天元帝国的人都看到了,如果我们被关进了囚车上,我们的脸往哪儿搁!”
程十鸢不动声色的避开林舒卿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林舒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又有何用?”
“淼淼,你是不是太狠心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