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宁强忍着,任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勾引女子肆意妄为。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嗓音:“你真的想要迎娶郡主?”
江清宁被程十鸢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认真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一生都会嫁给你,我不会嫁给你的。”
程十鸢闻言大喜,舔了舔江清宁的脸颊,迅速离开,江清宁不高兴了,紧随其后,一把搂着程十鸢的腰:“别拿我开玩笑,你已经有未婚夫了,还和使节走得那么近,你就不怕我不高兴?”
想起那天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江清宁还是觉得怪怪的。
程十鸢半眯着眼睛,一脸哀怨道:“使者告诉我,他的故乡有一片广袤的平原,可以让他在那里驰骋,我想要自由,所以与他聊了聊,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亲近。”
江清宁闻言,总算明白自己是错怪程十鸢了,这样的话,如果她继续拒绝,她会不会很难过?
江清宁心中一痛,一把将程十鸢拥入怀中,生平头一次向别人道了歉:“抱歉,是我错怪你了,随便你处置。”
“嗯,随便你。”
程十鸢偏过头,一副无辜的样子,江清宁被他萌得不行,伸出手来,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嗯,本王可以让你为难我。”
程十鸢轻笑一声,直接从空中一跃而下,江清宁生怕她摔倒,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程十鸢则是趁机勾着男子的脖颈,一副骄傲的模样:“既然如此,你就让我陪你睡吧。”
他搂着她,沉沉睡去。
程十鸢是如何说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来的?
正当江清宁胡思乱想之际,怀中逐渐有了平稳的呼吸声,他低下头,看到程十鸢已经趴在自己身上,胸口已经陷入沉睡。
江清宁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这才将程十鸢带回了将军府。这般大张旗鼓,等于是在向天元国人宣告,程十鸢属于他江清宁。
程将军与程夫人见自家的闺女是被宸王扶着回去的,又是大醉一场,一时之间也是惊的六神无主。
“宸王,我女儿喝醉了,是不是找了您的麻烦?”
“没事,陪我喝酒。”
说到这里,江清宁发现程将军还是不躲,忍不住道:“程统领,你女儿喝醉了,我带她去房间。”
“你把我女儿带回去就行了,我帮你把她带回去。”
说完,他便要走到江清宁怀中,将程十鸢抱起来,但江清宁却是不肯松开,而是向后退了一步,以示自己的立场。
“十鸢不够用,我担心会吵醒她。”
江清宁客气的笑了笑,便带着程十鸢朝着听雨苑走去,只剩下两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睡得很沉,江清宁是如何得知的?
程将军浑身一颤,他的想法越来越疯狂。
程十鸢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从青竹那里得知,昨天江清宁带着她去了程将军府,又带着程父虚以礼,她的脸都红了,但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这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他居然就这么把她背回家了?
程十鸢目光一转,突然在床榻上看到了一只小巧的锦盒,翻开一瞧,竟是江清宁随身佩戴的一枚玉佩,材质极为名贵,属于有价无市的类型。
居然说送就送?
程十鸢捧着那枚戒指,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江清宁的每一次送礼,都是正中她的心窝。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将这样的东西送出去。
若不是这位铖王殿下不喜欢女人的名声早就在天元国内传开了,程十鸢还真的会觉得江清宁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她收起戒指,目光落在青竹上:“炎皇的情况如何?伤得重吗?”
“没事。”
“听说他是在中午醒来的,之后便住在府中,由季使臣亲自照料。”
程十鸢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何止是没什么,她巴不得自己出点什么事,好让季青临对她好一点。
季幼卿捂着自己的脑袋,失魂落魄的对着镜中的自己,她低头,看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丑。”
季青临适时出声:“郡主哪里难看,您不过是受了点伤而已。”
季幼卿闻言,转过头来,道:“那天我跟江淮瑞闹别扭,出去赏花,你真的不在意吗?”
“嗯?如果知道你今天会受到这样的打击,当初我就不该阻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