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都是既往不咎,你能过来跟我道个歉,我就很高兴了。”
她是皇室的骄傲,也是她的真心。
她程十鸢虽说睚眦必报,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无法真的将季幼卿给虐待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季幼卿上门赔罪的消息并未遮掩,只要有人愿意,总能打听到些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舒卿。
林舒卿恨恨的捏着手里的手帕,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程十鸢怎么总能逃过一劫,而不是被王妃杀了。
她眼神阴郁的看着手里的绢布,抽出一把剪子,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旁边服侍的丫鬟们,更是连呼吸都不敢,眼睁睁地看着那块锦帕被撕成了碎片,像是一片片的雪花,从天空中徐徐落下。
“还愣着干嘛?”
林舒卿侧目看着那丫鬟,语气平淡的说道。
“姑娘,姑娘恕罪。”
“啊!”
“喊个屁,我可没有捅你。”林舒卿一脚将跪在她面前的丫鬟给踢倒在地。
“还愣着干什么,要不要我叫你出来?”
侍女连忙退下,屋内只剩下她一人。
林舒卿看到那块被扯断的手帕,唇角一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意,越发的让她的脸越发的美丽,但那双眸子里的阴狠,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的声音很低,不知是对着什么人,还是在对自己说。
“我看你还能躲多久。”
“我可是将来的七公主,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我不希望你死。”
“我会毁了你的名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真以为,我会奈何不了你?”
“我不会让你的朋友们好过的。”
……
在赛马比赛中,程十鸢的动作很快,一身劲衣的她,显得既清爽,又靓丽。
季青临跟季幼薇之间的误会解开后,虽然对她还算不错,可她还是刻意和季幼薇拉开了一些距离。
季青临对自己的感情,她是懂的,可她却无法回答季青临。
他的努力,终究是要白费的,既然是单相思,那就不能勉强了。
比赛结束后,看到季青临端上来的茶,她神情有些冷漠,“本王并不口渴,你身为季幼卿的使者,为何每天都要跟在本王身后。”
季青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顿了顿,对程十鸢道:“担心你。”
程十鸢百思不得其解。
季青临道:“看在季幼卿的面子上,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她。”
程十鸢一阵哑然,说道:“我都饶过她了,以后别缠着我,免得被江清宁误解。”
程十鸢见季青临仍在盯着自己,只得端起茶杯,一口干了:“好了,你下去吧。”
季青临被他这么一说,也只好走了。
黑暗之中,林舒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一喜。
季青临手里端着的茶,是她命人特意调出来的,加了迷香,不会让人马上昏厥过去,但却会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仿佛要入睡一般,不会让人起疑心。
果不其然,程十鸢一饮而尽,只觉一阵困意袭来,不过并不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