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明明落地窗外是明媚的天气。
助理却觉得跟十二月的寒冬般,冷得瑟瑟发抖。
苏晚意这边挂断电话后,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
电话铃声竟是再起响起。
二话不说接通后,开口就是一顿骂。
“晚意,我是舅舅。”
空气顿时陷入凝滞,苏晚意尴尬得脚趾蜷缩。
恨不得找个洞给自己瞒过去。
好在电话那头停顿几秒后,仿若无事发生,继续开口。
“下周六,陪舅舅参加一个晚宴?”
温润的声音,一如苏晚意对沈铭岩的印象。
“什么晚宴?”苏晚意轻了轻嗓子,颇有几分心虚的意思。
沈铭岩轻笑道:“墨家举行的一个宴会。”
“我想趁着几次机会,向大众宣布你的身份。”
沈家在豪门圈内,是唯一从政且从商的家族。
不过近些来,沈家人处事低调,甚至都不怎么参加宴会。
墨家家宴,苏晚意不是没参加过,但每次都会听到周围人议论。
此时向来,倒也是命运从中捣乱。
“舅舅,我可以不去吗?”苏晚意轻声道。
难怪墨司寒刚才会给自己打电话,原来是有这么一场宴会。
男人过去亦是如此,要用到自己的时候,一个电话过来,没有任何预兆。
不要自己的时候,可以连着三个月不联系。
挥之即来,招之既去,说的大概就是过去的自己。
“有舅舅在,你怕什么?”沈铭岩沉声道。
半晌,苏晚意都没有说话。
沈铭岩比她大十岁,将近四十岁的年纪,如今还是单身。
她与她接触并不多,听沈铭岩说,母亲会与身价断绝关系,是因为外公不同意母亲和她那好父亲的婚事,才会一时被爱情冲昏头脑。
如今落得神志不清,在精神病院修养的结果。
苏晚意心想,在一定程度上,她和母亲何尝不是同一类人。
半晌没有听到苏晚意的回话,沈铭岩一针见血道:“你害怕见到墨司寒?”
心底咯噔一跳,苏晚意还是没说话。
“你和他要离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苏晚意惊讶,“舅舅,你怎么会知道?”
沈铭岩没有说原因,而是道:“我这次带你去墨家的宴会,就是去帮你离婚。”
苏晚意听闻,眸中一喜。
可一想到墨司寒的性格,男人并不会被轻易撼动。
除非他自己主动,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得了他。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礼服我就不帮你准备了,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
话音落下,电话就挂断,丝毫没有给苏晚意拒绝的机会。
看着已经黑屏的的手机,苏晚苦笑一声。
她这辈子,何时才能真正与墨家没有半点关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苏晚意每天都在工作室忙活。
尽管沈铭岩说要她自己准备礼服,但还是派人给她送了一套,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戒指不菲的首饰。
许绾汐兴致勃勃地拿起宝石项链对着镜子在脖颈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