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

这语气听着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可是霍寒声板着脸是真的很吓人，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霍寒声对自己这样了。

她知道霍寒声要和她说什么，无非就是继续刚才在酒馆里没有解决的问题。

看了看身边的人，她小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起码给了她一个喘气的时间。

把人送到之后司机就离开了，霍寒声带着顾昭昭走到书房让人坐在他对面。

“颜颜，我有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感觉，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我们虽然在一起了，但是总有一堵无形的墙把我们隔开。而你是砌这堵墙的人。”

对上霍寒声认真的神色，顾昭昭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一下又一下的往她心里砸。

她感觉到自己眼眶含着泪，她低下头没有看霍寒声。

看着这样的顾昭昭，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顾昭昭面前把顾昭昭的头抬起来，用指腹替人擦去眼泪。

“颜颜，你明知道我看不得你掉眼泪，看见你掉眼泪我会心疼。”

“寒声，我，我，”

顾昭昭很想在这一瞬间把所有的话都和霍寒声说，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颜颜，你可以先脱下你的面具吗，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看着霍寒声的眼神，她原本就决定在今天和霍寒声坦白，取下面具只是最基本的，她想了想最后取下了面具。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霍寒声面前没有用面具示人，被霍寒声用这么炽热的眼神盯着，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这就是你真实的样子，我终于见到了。”

霍寒声看着顾昭昭，如果不仔细看他完全看不出这就是当年的那个顾家大小姐，他抚摸着顾昭昭的脸，“这几年辛苦了。”

顾昭昭只是听着，但是没有当一回事，最起码霍寒声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还能再瞒一段时间。

“我没事的，都过去了。”

“或许，我可以喊你昭昭是吗？”

霍寒声捧着顾昭昭的脸说出了这句话，顾昭昭有些傻眼的看着她，随后泪水夺眶而出，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霍寒声的腰腹放声哭泣。

霍寒声摸着顾昭昭的头发，没有说话，在这一刻他知道了真相，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是要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我的身份不能让顾家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寒声对不起，我不能这么自私。”

在自我调理的过程中，霍寒声其实去调查过那些没有被查出来的事情，顾昭昭的过去他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昭昭，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恋人，你可以找我帮忙不是吗？”

“我不能这么做，我的事情不能把你扯进来，我原本的打算是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和你坦白这一切。”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让白悦薇帮忙已经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她不能再让霍寒声也成为局中人。

霍寒声让顾昭昭松开手，把他蹲下来和顾昭昭对视着，“昭昭，可是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棋子，况且如果有我在，你会方便很多不是吗？”

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人，霍寒声没有再说下去，他相信顾昭昭能听得懂他想要表达什么。

“我，我不能这么做。”

顾昭昭当然知道，霍寒声说这些代表了什么，但是她不能拿霍氏这么多年的企业作为打赌的筹码，她赌不起。

“昭昭，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考虑能不能这么做，而是先去好好休息。”

顾昭昭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人不能逼的太紧。

“去休息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让顾昭昭睡下之后，霍寒声走到阳台给白悦薇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