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瞥了蝶衣一眼,道:“你先拿。”
蝶衣不敢不从,轻手轻脚上前去,拿起一张,而后向秦赢跪了下去,“谢…谢谢殿下。”
见蝶衣拿了,其余人也纷纷上去。
“走吧。”
秦赢摆了摆手,面无表情。
众人这才欢欣雀跃地离去。
这可真是赚到了…什么都没损失,白得一百两银子,在鼠疫横行的这时节,没什么比银子更惹人爱了。
有了银子,就能抓药。
一百两啊,够用很久呢。
几人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后。
纳兰雄图推门而入。
他盯着秦赢看了一会儿,才拱手道:“老夫安排不周,让殿下不满意了。”
秦赢并未说什么,指了指桌子对面。
纳兰雄图会意,当即坐下喝了一杯酒。
秦赢这时才说道:“老相国安排的很好,用不着多想。”
纳兰雄图道:“难道是老夫的情报出错了,秦赢殿下并不好女色?”
秦赢自斟自饮,道:“没错,我是好色。”
纳兰雄图道:“那是女人不美,你瞧不上。”
秦赢摇了摇头。
纳兰雄图略带疑惑的道:“这也不是?”
“那是为何?”
“这些女子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是清白身家,且个个完璧之身,风流过后也断不敢纠缠殿下。”
“便说那蝶衣,寒门之后,也识得四书五经,能琴棋书画,模样又一等一的上乘。”
“殿下是为何看不上她?”
秦赢微笑着道:“我好色不假,但不是变态,她们不愿意伺候,我若硬来,不就成了禽兽吗?”
秦赢刚才在一瞬间就清醒了。
蝶衣的眼泪,让他有种犯罪的感觉。
这是万万不可的!
就算没有感情,秦赢也希望在这方面是双方自愿,而不是被强迫。
纳兰雄图眯着眼,道:“殿下有君子之风,倒是老夫不懂事了。”
说罢,他长叹一声,“本还想借着投其所好的手段,能拉进与殿下的关系,没想到弄巧成拙。”
他现在倒是说话直了。
秦赢道:“咱们别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说吧,我现在不能做选择。”
“淮西党和陇南党,我一个也不熟悉。”
“不如,到了帝都再说?”
纳兰雄图老辣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芒,但很快便消失殆尽。
“好吧。”
“咱们就不谈此事了,喝酒,来喝酒。”
纳兰雄图换了一副笑脸,主动起身给秦赢倒酒,“这可是御酒,有二十个年头了,滋味香醇,不可不尝啊。”
“好,喝酒。”
秦赢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在房内推杯换盏。
一直喝到后半夜。
雪不知何时停了。
天空中的乌云掩去了明月。
纳兰雄图走出船舱。
寻了个四周无人之处。
这时,一道黑影缓缓出现。
“老相国,都安排好了。”
“小人在他们饭菜了都下了蒙汗药,分量很足,他带来的护卫都放倒了。”
“咱们可以办事了。”
风吹乌云。
明月偶露一角,微弱的月光撒在那黑影脸上,映出他的五官面容。
赫然是孙大志!
“记着,只毁药。”
“千万别动他,秦赢身份太敏感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若死在赵国,汉朝必兴兵而来。”
“这不是老夫想看到的,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