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冯权会帮自己。

“你......”

看着走到面前的冯权，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莫名有些堵得慌。

“怎么变成这样了？”

冯权笑着问道，语气就好像是老朋友见面，随口问问近况一样。

此话一出，本来心情还颇为复杂的秦念芷心中顿时生出无尽愤怒和憋屈。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冯权难道不清楚吗？

“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

秦念芷声音都已经嘶哑，看着冯权的双眼都有些发红。

眼中不仅有愤怒，更有这么多天堆积下来的委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冯权摊了摊手：“自始至终我只是在跟秦述月进行正常的商业交锋而已，没有针对你们任何一个人。”

“难道你的意思是，秦家倒了，所以你们的情况也就都变得不行了？”

秦念芷下意识就要点头承认，冯权话锋却突然一转：

“如果这样的话，那说明你们才是秦家的蛀虫嘛。”

“毕竟你们要真有能力，那么有没有秦家应该都影响不到你们。”

“就像我一样，离开了秦家我照样是个人物，照样干什么都能有成就。”

“你说是不是，秦七小姐？”冯权脸上笑容浓郁起来。

秦念芷整个人已经懵了。

她很想反驳冯权的话，但仔细想想......对方说得好像颇有道理。

别说大姐的医院和五姐的律师事务所依托秦氏，就连她和秦映雪两个在外上班的，平时不也是靠着秦家才能风生水起吗？

眼下秦家一出事，所有人顿时就显露了原形。

这要不是蛀虫，那什么才是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