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
秘书领着他们,走进律所后,把手里的咖啡往前台桌上一放,道:“许先生请的,你给大家分一下。”边说,他边又从中挑出那杯一看就是特地给金姐买的那杯,拿着就往里面走。
许大雄夫妻二人紧紧跟在后头,目光四处打量,紧张而又好奇。
“小可,泡两杯茶送金姐办公室。”走到一半,秘书又朝着一个小姑娘吩咐。
小姑娘一边应下,一边满眼好奇地往他身后跟着的夫妻俩身上打量。
很快,秘书就领着许大雄夫妻进了金姐办公室。
他们刚一进去,这宽阔的大办公室内就瞬间热闹了起来。前台小姑娘一边给人分咖啡,一边透露:“许先生请的咖啡。”
这话落,立马有人问:“你们说这神秘的许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听陈秘说,这许先生长得挺帅的,该不会是我们金姐的追求者吧?”
“要真是就好了。我们金姐哪都好,就是少了点爱情的滋润。”说话的是个年轻小伙,他这话刚出口,旁边站着的女人立马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小小年纪的,没吃过爱情的苦吧?爱情有什么好!还是工作最好!”
小伙子故作夸张的扶额叹气:“完了!你们都被金姐影响了!”
女人笑着就要打他,小伙子嬉笑着,拿着咖啡就跑了。剩下的几人又八卦了几句后,也都各自散了。
许先生是谁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有咖啡喝就行了。
徐时其实没什么事,他把车去还了之后,又打车去了滨河广场。昨天合同已经签了,今天这滨河广场3号,就已经是属于他了。更准确地说,是属于普达了。
徐时到的时候,这栋二层小楼门开着,已经有工人在里面忙碌了。
徐时在门口望了两眼后,又溜达着去了旁边的夜色。
夜色的门也开着,工人进进出出,干得热火朝天。徐时刚在门口停下望了两眼,就有人过来驱赶了。
徐时笑了笑后,继续往前溜达了过去。滨河广场其实挺大,走到底,再回来,慢点的话要二十来分钟。
往回的时候,老远徐时就听到了争吵声。
再走近点看,他那3号小楼跟前围着不少人。
徐时没靠近过去,站在不远处点了根烟,看起了戏。
这里的工人都是胡朗他们安排的人,胡朗他们有没有交代过什么徐时不清楚,但不要紧。他在这个时候开这个酒吧,还选址在夜色旁边,就是想好了要给这局面,添把火。
虽说,这火顶多也就是给人燎个泡的威力,单独来看,这点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放在眼下这局面上,说不定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廖局那边,种子和引子,徐时都已经给到位了,甚至,他连方向都给了。
这廖局要是连这都把握不住的话,那他这位子也该换人坐了。
随着争吵声越来越激烈,终于曲伟的人率先沉不住气,动了手。混战一触即发,徐时摸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您好,滨河广场有人聚众闹事,已经打起来了,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搞不好要出人命,你们赶紧派人来……具体位置啊……就在那个夜色酒吧这里……”
挂了电话后,徐时又看了一眼打在一处的人群后,转身走了。
曲野这些年养了一把好刀,这把刀,要是最终扎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他太相信自己手里那些把柄了,所以一直纵容着曲伟那些嚣张的作派。当然,他也享受到了这些嚣张背后带来的利益。
离开滨河广场后,徐时给廖东打了个电话。
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后,他问了一句:“阿东,曲野手里拿了你什么把柄?”
徐时问这话,并不是他不知道那个把柄,之前孔振东给的资料里,虽没有很详尽,但大概的情况都已经有了。
只不过,这一局,利用了他们父子俩,徐时想给这廖东一个机会。
同时也是准备提前断了他们往回缩的念头。
廖东沉默了一会后,竟真的开了口:“我之前有个项目,手底下有人为了拿回扣,在采购材料的时候做了手脚,导致项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了事故,死了两个工人。工人家属到项目上闹事,我担心把事情万一闹大把这事给掀出来,到时候影响项目的进展,所以就让曲野帮忙出面,跟工人家属谈了谈,最后,总共赔了三百万不到,这事就压下去了。曲野是除我之外最清楚这事背后那些弯弯道道的人。”
“还有其他事吗?”徐时又问。
廖东安静了一瞬后,道:“还有件事,不过是我的私事,也是我跟曲野认识的契机。大概两年前的样子,我酒后开车,撞了个人。”
“人死了?”徐时默了一瞬,问。
“没有,重伤,在ICU待了一个月,切了一个肾,截了一条腿。曲野出面跟家属谈的,最后除了医疗费之外,我另外赔了一百万,这事私了了。”
说实话,这些把柄,说小不小,说大似乎也不是很大,至少不致命。
但对于廖东这样家世的人来说,这种事如果爆了出去,影响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廖东他们要把那三千万的亏咽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