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是不是还每年给你舅舅舅妈转钱,以为他们会照顾芳婆婆?才没有,芳婆婆自己在一个小锅里,天天自己煮一碗稀饭,或者煮一碗清水面吃。”
“就包括你爸妈转给芳婆婆存折里的钱,也被她取出来拿走了,他们根本就没照顾过芳婆婆,还总是骂她。”
“还有前几年,不是有人半夜摸黑进芳婆婆房间,掐住她脖子,差点掐死她吗?当时都说是村里那天路过的几个外乡人干的,外乡人怎么能知道她睡在哪间房?外乡人怎么知道她房间里的布置格局?其实就是那个祥叔干的!”
“你舅妈这些年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谁都知道你们家那些破事,但是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不想去惹一身腥。”
宋月说话像是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一吐为快。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村里人大多都能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这些人倒之前倒是想说,但是每次你爸妈回来,你舅妈又笑眯眯的,很热情,这个时候旁人再说什么,你爸妈也很难相信。”
谢娇娇越听心越沉。
车内静悄悄的。
有些压抑。
医院里。
检查过后,外婆住院治疗。
左腿腿骨骨折,至少要三个月后才能正常走路。
谢娇娇站在门口处,看见宋月悉心照料、面面俱到,稍稍放下了心。
“对于他们,你有什么安排?”沈越问道。
“我要让他们把这些年骗的钱,包括从外婆那里抢走的存款,全部吐出来。”
谢娇娇神色冷淡。
她知道这件事很难,对于何福这种丧尽天良的毒妇来说,想让他们把揣进兜里的钱拿出来,无异于做梦。
但她偏看不得这种恶人最后拿着钱逍遥自在。
见她这两天脸色一直黑沉难看,沈越给她顺了顺气,声音沉稳缓和。
“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帮外婆出口恶气,不用你出手。”
谢娇娇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向他。
沈越好像有一种泰山崩于面前而毫不改色的沉稳气场。
无论何时都是。
就好像只要有他在,任何事情都可以轻松化解。
不需要她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