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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娘手下一抖,险些打翻茶碗。
她顾不得狼狈赶紧站了起来,殷切地冲着谢见微鞠躬,“多谢夫人!妾身一定!一定督促诚哥儿!”
旁的姨娘纷纷敛下眸,暗自藏起惊讶来。
夫人说这样的话,莫不是瞧上了宋姨娘膝下的薛诚佑?
谢见微笑容中饱含深意。
薛贤齐看着她的侧脸,心中越发慌张,袖下手指紧攥,指骨泛白。
他刚刚名落孙山,谢见微就要扶持薛诚佑,岂有此理!
宋姨娘欢喜过了头,又说道:“妾身还想请求夫人,给诚哥儿临时指点一位武夫子。诚哥儿虽说已经准备多年,但经验尤是不足,妾身寻思不能让诚哥儿走了齐哥儿的老路,又多磋磨三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放心,改日我让谢家的人帮诚哥儿寻一个。”
宋姨娘感激涕零,“诚哥儿今日习武未能抽出空来,等他回来了,妾身马上让他来谢夫人!”
“不必了,你转告他,好好备考便是对我最大的感恩了。”
众人离开饮绿轩时,最意气风发的当属宋姨娘了。
几个姨娘挨在一块儿,悄声议论:
“宋姨娘的运气是真的好啊。齐哥儿不中用了,夫人看上了诚哥儿。有谢家的帮扶,什么事不能成啊。”
“也说不准吧,二爷就很喜欢齐哥儿。”
“到底不是亲儿子,再喜欢也不行啊。我看啊,都是迟早的事儿!”
薛贤齐从几人身后走过,阴鸷的脸色吓得几人噤若寒蝉,赶紧散了。
夜半,谢见微用完晚膳,正在屋内抄经时,毓秀冷着脸走了进来。
“夫人,薛蟾来了。”
谢见微眼中没什么波澜,抬眸看去。
薛蟾信步走进屋内,对毓秀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夫人有话说。”
毓秀一动不动,谢见微撂了笔,淡淡道:“你去门口守着。”
屋门被关上,谢见微先打破了沉默:“我还以为再见面,你会痛哭流涕,求我放你一马。”
“呵呵呵!”
薛蟾笑了,他闲庭信步地走上前,大刀阔斧地坐在了谢见微的对面。
“晏晏,事已至此,你我都知道,假装以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才是最好的结果。”
“想必你也不希望,你当年不知被谁破身,还生了两个野种的事,被传得满京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