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门口,一名老仆兼车夫将后面马车的门给打开,马车上便走下来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人,看样子是个四十来岁的。
中年人浑身虽然没有半点修为,却气势非凡,英武逼人,眸子之中包含沧桑,一双眼,似乎能够囊括天下。
“小兄弟!”中年人在老仆的引领下上了二楼,看着早就坐满的大厅,他随意的来到了徐长安身边,打招呼道:“大厅都坐满了,在下能坐在你对面么?”
这一张客桌原可以坐四个人,徐长安和只有七岁的沈洗脂占了一边,另一边倒还是空的。
他笑了笑,道:“当然可以,您随意!”
“多谢了!”中年人卷起长袍的袖口,对着徐长安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这就有点隆重了。
徐长安也站起来,还了一礼,道:“先生您太客气了,小小一个座位而已,您无需如此!”
“呵呵呵……”白袍男子笑呵呵的坐下来,他身边的老仆缩着身子站在一旁。
白袍男子道:“老顾,坐下便是!”
老顾道:“我还没和公子坐一桌吃饭的习惯呢!”
白袍男子道:“哎呀,没地儿了,一起坐不就行了?”
“好吧!”老仆这才大呲呲的坐下来,道:“那小老儿可就不客气了,回头如果夫人说我无礼,公子可要帮我分辩一二啊!”
白袍男子道:“放心,夫人又没有三头六臂的神通,也不会那千里眼、顺风耳,怎么能看到你无礼?”
说话间,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竹简,打开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书,一边津津有味的点头。
“啊……”沈洗脂突然大叫一声。
吓得男子手里的竹简哗啦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徐长安赶紧道歉。
男子道:“无碍……”
沈洗脂胖乎乎的小手一指,道:“木马跷跷板……我要玩,我要玩……”
徐长安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不远处果然有个老人在摆弄一只木马跷跷板,给个铜板就能玩的那种。
徐长安拿出了十几个铜板:“去吧,注意点,不要乱跑……”
“哎……”小丫头拿着钱风风火火的走出去。
白袍男子笑了笑,道:“令妹真是天真浪漫啊!”
谁知道沈洗脂又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指着中年人的道:“大叔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是徐长安的师姐,我是他师姐,他是我师弟,不信你问他……”
“啊?”白袍男子顿时大惊。
徐长安无奈的苦着脸点点头,道:“对对对,师姐,您就别计较了!”
“哼……”沈洗脂小嘴撇了撇,然后下楼去了,在徐长安的目光中,她丢了两块铜板给老头子,然后上了木马,开始快乐的摇了起来。
没办法,虽然灵魂是个二十多岁的,但是返老还童之后,她童心又来了,谁也没办法。
“哎呀……怪哉……怪哉……”白袍男子道:“小兄弟,我看你相貌英武仪表不凡,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他笑吟吟的看着徐长安。
徐长安道:“在下就是个普通人,倒是大叔您看着威武不凡,我觉得您如果不是个大官,肯定就是个大将军!”
“哈哈哈哈……”白袍男子哈哈大笑。
那老仆嘴一撇,道:“那是……”
“多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袍男子打断。
白袍男子看着徐长安,道:“我喜欢读书……最近的这天下着实是有点意思,有人著书立说,有人开宗辟派;有人云游天下,有人合纵连横。”
“有大儒孔丘号称夫子,教化贤者功绩无双;有墨家巨子,天下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无不望其项背;小兄弟,你们玄门修士,何去何从耶?”
徐长安看了看自己,身上贴着一张隐息符呢!
不是吧!
这都能看出我是玄门修士?
天啊……这家伙什么修为啊?
要知道,徐长安的隐息符,高出两个大境界之内都看不穿,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拿着竹简的大叔,很可能是个元婴期后期的老怪物!
“哈哈哈哈……”白袍男子哈哈大笑,道:“少年人你别紧张,老夫也并非你们玄门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