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晚烟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清亮的晨光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她的嘴巴还有些红肿,肩上沉沉的,侧头看去,顾墨寒修长好看的手指近在眼前。
瞬间,昨夜的记忆宛若潮水般在南晚烟的脑海中涌现,他的强迫他的诱哄,就好像寻常夫妻似的,她的脸色顿时冷沉。
南晚烟抿唇,挪开了顾墨寒的手,竟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东西。不用想,这肯定是顾墨寒又在她睡着之后干的好事。
她扒拉了两下,发现戒指格外合适,根本摘不下来。
南晚烟秀眉紧蹙,没有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她不想等顾墨寒醒过来,又跟他再纠缠再说话,立即就要走。
她从床上下来,穿戴好准备离开,可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拧紧了眉头,停下了脚步。
南晚烟从空间里取出一些药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之前传言,顾墨寒重伤快死了,虽然现在她没有给他把脉,但还是留了些对内、外伤效果较好的药材。
毕竟她再跟他不和,再有矛盾,他也始终都是孩子们的爹。
四个孩子对他念念不忘,她不想过两天,就传出他暴毙的消息来。
放下药材好,南晚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而南晚烟前脚刚走,后脚床上的男人就缓缓睁开眼,一下就怀中人不见踪影,他的心头一阵沉甸甸的,凤眸里掠过一抹深意和失落。
好久没有这么熟睡过,竟连她走都不知道。
顾墨寒起身,穿好衣服后,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药材,顿时眸光一亮,心里涌起一股奇特的暖流。
这是她留给他的?
他走到桌边,拿起药材仔细翻看,虽然不认识这些药,但他知道,只要是南晚烟给的,定是好的。
心里的怅然失落忽然就消散了,顾墨寒眸光火热的盯着药材,像珍藏宝贝似的收好,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晚烟。”
尽管她不承认,但是在她的心里,他果然还是有位置的……
而南晚烟走出云来客栈,一个侍卫立马上前毕恭毕敬地朝她行礼,道,“鸣凰公主,两位世子和郡主都已经上马车了。”
“好。”南晚烟微微颔首致意,忽然瞥到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个伤痕累累的陆皎皎。
原来今日一大早,陆皎皎就被人弄醒,被要求站在马车边,听候南晚烟的差遣。
她本就心生不甘,浑身疼得没办法走路,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更是腰酸腿疼,憋了一肚子火气。
奈何身边都是南晚烟的人,她说什么他们都不听,就给她塞了两块饼一瓶水,让她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现在看到南晚烟出来了,听说还是从顾墨寒的房间里出来的,她顿时冷笑,挑眉略带嘲讽地望向南晚烟,故意出声刺激。
“鸣凰公主还真是有闲情逸致,说好听点,你这叫雨露均沾,说难听点,身为正统储君,成日里惦记男女之事,还真是没有半点节操可言。”
南晚烟正好路过她的身边,原本想直接无视,闻言,她不免停下脚步,目光如刀剜着陆皎皎。
陆皎皎被她看的心虚,但还是不甘示弱,佯装镇定地又瞪了回去,“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有说错吗?”
“明明你前脚才下了墨言的床,后脚就爬上了你前夫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