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深深的低着头,没说话。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这声音带着几分阴冷和凉薄。
“温庆墨那个废物,空有一身武力,却半点不动脑子。”
他嗤笑一番,手指拂过面前的花草,然后慢慢碾碎,汁水沾染手指,他恍若未觉。
“谁给陆绎澜传的消息?”
来人小声道:“属下无能,未能探查出来。”“罢了。”那人叹了一声,“千煞王府就是一块铜墙铁壁,唯一一个突破口还被陆绎澜发现了……”、
说到这里,他“呵”了一声,“当真是心狠手辣,与他相伴多年的奶娘也能毫不留情的下得去手。”
他将手中的花草随手一扔,转身往屋里走,声音遥遥传来。
“知道他们关系非同一般也好,这陆绎澜……总算是有了新的弱点。”
这声音阴冷,让来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只站在外面恭声道:“大人明智。”
——
温思尔一众人赶回大理寺,那从水牢中救出来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一个。
请来的大夫看到他们,一脸为难。
徐如成匆匆上前,“如何?”老大夫叹口气,道:“这……大人还是去看看吧。”
几人进了屋,就听到一阵“噼啪”的响动。
“啊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一人疯了似的在屋里乱跑,两个官兵竟然都没压住他。
温思尔上前几步,瞅准机会点在那人的穴位上,那人一脸惊恐的软倒下去。
再看另一边,一个坐在桌边,脸上带着痴笑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呵呵”笑声。
还有一个表情空洞木讷,提线木偶似的躺在那里。
温思尔看着这疯的疯,傻的傻的三个人,沉默了。
老大夫上前,叹了口气,“受了太大的刺激,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老夫也无能为力。”
“他们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不一,应该是被打的,脸上……是用针线生生缝的,应当是缝了挺多次,还有很多未痊愈的地方。”
温思尔闻言看过去,果然在几人脸上看到了惨不忍睹的针眼。
她表情微变。
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天理不容,她有些理解为何之前那个缝面人会有那般强烈的恨意了。
任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疯了傻了倒还是个解脱。
徐如成面皮抽动,显然是气的不轻。
陆绎澜上前,打量了几番几人的面部,忽然开口道:“你们可还记得,几年前兵部侍郎当街纵马案?”
温思尔不是很了解,但是徐如成反应的很快。他惊诧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对上温思尔有些疑惑的目光,他沉声解释道:“兵部侍郎为人温和有礼,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可是几年前却当街纵马,死伤无数,最后从马上坠亡,这事就这么了了案。”
温思尔顿时反应了过来,“王爷的意思是,当年纵马的人,就有可能是兵部侍郎的替身!?”
陆绎澜一颔首,徐如成猛地站起身来,道:“本官要去查卷宗!”
若是从若干年前便有了苗头,那肯定还有很多这种例子!
这就是新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