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特效药,只不过是加了一些草药让人看不出原来样貌的圣水罢了,治疗过程也和灰白领现在的美学风格一样,力大砖飞,用量硬堆。
在林德的控制范围内还好,如果让格蕾亚带回王都的话,估计马上就会暴露这是圣水。
想了想,林德拒绝道:“我只庇护我的子民。”
还没等格蕾亚再说些什么,林德就直接说道:“距离下一场演出还有段时间,跟我来吧。”
很快,林德就带着格蕾亚来到了一处教堂,这是仿照救难圣母大教堂建造的,不过目前只是个迷你版。
“总督大人。”
芙萝拉出门迎接,谦逊的鞠了一躬。
“我说过了不必多礼。”
“这是必要的礼仪。”
“好吧。”
林德叹了口气说道:“把所有人都喊过来吧。”
格蕾亚有些不明白林德想做什么,就看到带着面具的修女慢慢的在大厅当中聚集,与之相对的还有许多脸上包着绷带或者也带着面具的普通人。
等到林德让这些人摘下面具的时候格蕾亚终于明白了,这些人脸上或者身上其他地方都有着熟悉的疮疤,虽然都已经治愈了,但从疤痕范围来看不难想象这些人曾经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这是?”
格蕾亚有些震撼又心疼的看着眼前年轻的修女们和低下头的平民,此时的格蕾亚才想起自己曾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北境的绯之圣女。
虽然芙萝拉在王都已经被批烂了,也没人在意这位曾经的准圣女的去向,但毕竟是知名人物,格蕾亚依稀能将芙萝拉现在满是疮疤的脸和曾经报纸上报道的画像重叠在一起。
林德随意的将救难圣母大教堂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随后轻描淡写的说道:“回想一下,是不是魔族进入王都之后才开始出现疮症的?”
一瞬间,格蕾亚脑海中的一些细节似乎都串在了一起。
“呕!”
听着芙萝拉补充的当时症状,再加上想起自己曾经资助过魔族,格蕾亚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后续几场格蕾亚的状态并不好,虽然下面的观众依旧非常的热情。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个猜想,许多细节都会不自觉的对上,格蕾亚现在甚至完全可以确定是魔族在王都投放的疮症,甚至他们把魔族的幼童当作载体想要传染给自己。
好在这种疮症的传播缺少稳定性,一回想起来格蕾亚都还在后怕。
到了第二天,林德回到了宅邸准备吃个午餐再和蕾娜讨论下关于火车现在矿山应用的问题,却看到了格蕾亚出现在了自己的餐桌上,和蒂亚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夜莺歌剧院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林德皱起了眉头,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您不是要求要留两个能教授歌剧的老师下来吗?”
“我可不记得这两位老师里面有你的名字。”
“没错,但是邪恶的总督贪图夜莺的甜美嗓音,用这个理由把夜莺小姐给扣留了下来。”
格蕾亚优雅的举起了刀叉,看向了林德。
至少是在短期内,格蕾亚是不想回到王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