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后院内,醇厚的酒香开始缓缓溢出。
翌日正午,阳光明媚,徐平在石案上摆下几个杯盏。“老李,尝尝?”
随着近日的观察,李正我对徐平的酿酒手段愈发佩服。闻着浓香四溢的酒味,他使劲点了点头。“主公真是妙人呐!在下,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好兄弟!有咱一口吃的,肯定有你一口喝的。”言罢,徐平将酒封打开,只一瞬间,整个庭院溢满酒香,便是远处的阁楼与木屋内也有学子推窗探寻。
微风带着酒香缓缓飘散,庭院后山打坐的公孙妙善眼眸微微睁开,嘴角竟是险些流下一滴涎液。“这是什么酒?”寻着酒香,她快步朝向庭院而去。
待近院门,只见徐平与李正我二人仰肢翻天的半躺在草地上,身前两个酒壶,酒杯东倒西歪。
“主公,这酒可真烈。在下此生都未曾尝过。”李正我脸颊微红,言语也开始有些混乱。
“烈是自然,不过,时间紧迫,醇香稍稍欠了一些。”徐平端起酒壶再饮一口。
院外,公孙妙善吞了吞口水,正欲迈步而入,却又退了回来。无人相邀,这是非常失礼的事。
徐平迷迷糊糊中却是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余光一瞥,嘴角当即上扬。这个酒蒙子,果然来了!
念及此处,他稍稍一咳。“哎呀,这酒喝多了可不好,我这脑瓜子翁翁的,不行不行不行,醉了,我要醉了!”言罢,他四肢瘫地,当即打起呼噜。
李正我使劲拍了拍脸颊,本欲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是酒劲一上,当场醉倒。
见此情形,院外的公孙妙善心里几度挣扎……
几息之后,贪嘴战胜了理智。她莲步轻移,飘然而至。
待到两人身旁,她蹲身捡起了地上的酒壶,鼻尖轻轻一嗅,浓郁而劲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好香,好烈的酒!”
看着熟睡在旁的二人,她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她取下腰间的梨木小酒壶,小心翼翼的将剩余的酒倒入壶内。
便是几息的时间,于她而言却是漫长且煎熬。公孙妙善吞咽着口水,心脏也随之快速跳动。
待到最后几滴倒尽,她将酒壶抬起来晃悠了一番。“这就没了……”
收起梨木壶,她足尖轻点,随之消失在庭院之内。
感受到周围没了动静,徐平当即睁开双眼,拿起酒壶一看,嘿嘿,上套了!夫子也不过如此嘛!夫子也是人啊!
后山上,公孙妙善赶忙打开酒壶,正欲饮酒,却又有些不舍。
思来想去,她决定浅浅的饮上半口。
半口入喉,自然意犹未尽。
再来半口……
半口又半口,半口又半口。
眨眼之间,酒,没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壶,她瞬间呆愣在原地。许是不死心,她又使劲晃悠了半天,却是一滴也没有落下。
“??????”一堆的问号出现在公孙妙善脑瓜上。明明自己只喝了半口,怎么就没了?
收起酒壶,她灵光一闪,徐平养伤的木屋内肯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