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从小就不会撒谎,她会不给你吗?”
“你怎么事事都攀扯棠棠,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跟谁学坏的?”
后来君母便拉来君棠月作证。
只见孱弱苍白的少女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摇着脑袋道:“姐姐,妈妈给的卡里有五十万,我分明给你了呀!”
“那张卡就在你床头柜里,姐姐你知道的呀。”
“是你说想要存起来交给……交给……”
“对不起妈妈!我明知道姐姐这样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帮她隐瞒,姐姐只是很想秦家……想帮秦家那些人……”
一句又一句委屈否定的话,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
秦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君母从床头柜里掏出那张卡。
然后当着她的面没收,厉声呵斥:“秦音,你不仅欺负你妹妹,你还敢撒谎!”
“这笔钱我没收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别想我再为你买一件礼服,以后君家任何宴会,你都没资格参加了。”“到底是外面来的野丫头,永远上不了台面,永远比不上棠棠。”
呵斥声振聋发聩。
隔着几年时光,秦音也忘不掉被冤枉时心中五味陈杂的滋味。
君母凝视着秦音,脑海中浮现的也是秦音有多恶劣,白眼狼的行径。
她下意识关心且担忧地看向君棠月,这才见她原本白色的口罩被揭开,大半张脸未愈合的伤痕留下斑驳的疤痕。
疤痕不深不浅,但却还是影响了颜值。
最重要的是,她脸上赫然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见此,她胸中怒火重燃:“秦音,棠棠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
“你竟如此恶毒,对亲妹妹都下得去……”“……”法庭众人:……无语。
“……”直播间吃瓜群众们:这也配做“妈”?
心都偏到太阳系去了。
此时,一直表情颓丧默不作声的君司澈望向君母,苦涩沙哑的嗓音传来:“是我打的!”
“跟秦音无关。”
君司澈眼神黯了又黯,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将他缠绕包裹。
君母夏琳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君司澈。
她的儿女们她最清楚了。
君司澈是五个儿子里对棠棠最百依百顺的哥哥,宠她如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说他会亲手打棠棠。
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
“阿澈,你不必替秦音遮掩。”“她有多恶毒……”
君母不愿相信,但下一刻,就听法院中再次传来“啪”地一声。
耳光响亮,掷地有声!
下一刻,君棠月的另一半张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对称的大巴掌印。
秦音是女孩儿,手小。
自然打不出那么大的巴掌印。
真相,昭然若揭。
也让君母夏琳不得不信!
“噗呲。”
“妈,您现在信了吗?”
“不信我就再给她一巴掌!”
君司澈眼眸发黯,心脏升起密密麻麻地疼痛,如刀割斧砸。但那一巴掌甩过去,他竟觉得心底升起了几分一闪而过的快意……
他果真是疯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棠棠!!”
君母尖叫着奔向双颊红肿,痛得眼泪汪汪的君棠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棠棠别怕,有妈在呢,没人敢伤害你。”
接着,君母将君棠月母鸡护崽子似的护在身后。
对上君司澈那张颓丧苍白的脸。
见他脸色不正常心中不由揪了一下,但还是怒斥道:“君司澈,你疯了不成?”
“直播我都看了,不就是一张破专辑吗?至于跟你亲妹过不去?”
“棠棠关心你,为你好才送给你,她有什么错?”“秦音弹那首破钢琴曲也是你误会是棠棠弹的,棠棠不过是不懂辩解而已!”
“你硬栽她脑袋上的帽子,现在东窗事发,你倒还有脸来怪她?”
君母夏琳黑着脸质问,言语间字字句句都在为君棠月撇清关系。
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君司澈的身上。
君司澈盯着君母好一会儿,手指猛然攥紧,难以置信君母会这么想。
她将所有事推脱在自己身上,是在保君棠月。
这样即便判刑,只要君司澈自己主动认下所有事,君棠月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妈,一开始确实是我误会!”
“但《汹涌》专辑的主题曲是她盗用……”
君司澈很无奈,眼神越发黯沉,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解释。
却被君母呵斥打断:“你也说了是你误会。”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是棠棠的三哥,她犯错也有你教养不善的罪过,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护着她,而不是对她怀疑质问。”
“她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就该什么事都顺着她,竭尽全力为她摆平一切!”
君司澈麻了。
这一刻他总算体会到这四年秦音在君家的处境,人人要她无条件服从、礼让君棠月。
可君棠月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