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语塞了。

好一会儿，他才又出声，“姐，那妖女不是正经人，不足信。”

傅昭宁没回答。

傅越又道：“一个姑娘家如此不知廉耻，以色.诱人，自己的底线声誉都不守，还有什么会守的呢？”

傅昭宁这才止步。

傅越更认真了，“没有原则的人，不可用，更不可……”

傅昭宁蹙眉，“没守住底线？她怎么着你了？”

傅越停住，目光闪躲起来。

傅昭宁认真道：“你们当真……”

傅越急了，“没有！姐，她就是，就是……”

他说不下去，有些恼羞，耳根子都有些红了。傅昭宁看着，突然伸手轻抚他的耳廓。

傅越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姐，你作甚？”

傅昭宁不悦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假不正经的美.娇.娘？记住了，若有下次，她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去！”

傅越凡事都听从姐姐的，可这事，他心下着实不敢苟同。

他不说话了。

傅昭宁一眼就瞧出来，认真道：“一个人，能不能用，且看她有没有软肋，有软肋的人必有底线。能探到她底，就赢了。”

傅越喃喃道：“姐，你是说，她哭……”

傅昭宁没回答，大步往前走，没一会儿，却撞见萧澜渊从一旁走过。

她下意识止步。萧澜渊却好似没看到她一样，冷着脸，径自大步往前走。

傅越跟上来，见了萧澜渊的背影，好奇地问：“姐，九殿下不一起过去吗？”

傅昭宁没回答，继续往前走。

傅越道：“姐，九殿下前夜一.夜都没歇。昨儿灿哥儿一走，他就亲自给你守夜了。今夜让他歇歇，我来吧！”

傅昭宁置若罔闻，只是，没一会儿，她就回头了。

萧澜渊的背影早消失在走道尽头。

她也就看了一眼，握了握手心，继续往前走。

到了聂羽裳房门口，傅越自觉退到一旁，没进去的打算。

傅昭宁也没想让他进去，她交代道：“守着，任何人不许进。”傅越点了点头。

屋内，聂羽裳靠坐在榻上，被绑了手脚，满脸的泪迹，那双媚眼儿比傅昭宁的还要红。

她似乎在发呆，见傅昭宁进来，立马就笑了，好看极了。

傅昭宁亦笑，却取出一把匕首，狠狠掷在她脚边，“你的东西？”

聂羽裳瞥了一眼，笑颜就僵了。

这匕首，正是她阉了季虎，特意留下的。

傅昭宁道：“这么好看的匕首，不要了吗？”

聂羽裳不说话。

傅昭宁又道：“也是，不该要了，毕竟太脏了。”

聂羽裳索性别过头去，不搭理。

傅昭宁不急，在一旁坐下，“萧无欢在我手上，季虎也在我手上，还有你……”

她笑了笑，“萧无欢那厮我没兴趣，倒是你和季虎……皆是可用之人，你说，我该选谁？”

聂羽裳只轻哼，不语。

傅昭宁继续道：“季虎既残了，于朝暮宫也无用。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愿效忠本小姐……”

聂羽裳终于忍不住，轻哼，“可以了，这种谎话偏偏三岁小孩还差不多。骗不了老娘！”

傅昭宁仍旧笑着，“季虎只提出一个条件，你猜猜是什么？”

聂羽裳脸色微变。

“你。”

傅昭宁假意大笑起来，“他怕是非常喜欢你吧！喜欢很多年了吧？他哪怕是废了，也还想得到你！尝尝你这美.娘的滋味！呵呵，你说，本小姐该不该成全他？”聂羽裳骤然转头，怒意滔天，“傅昭宁，你真真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