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不信，“你何时发现的？聂羽裳至今与本小姐一共往来十七信函，你换了多少？”羽涅连忙解释：“就只有一封！最后一封！姐姐回朝暮宫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我收买了她的信使，才知道她往上官堡送信。之前的信函，都是真的！我就换掉了最后一封信。只、只更改了禁地的地点。”

傅昭宁问道：“将计就计，想埋伏我们？所以，在最后一封信送出去后，你对聂羽裳下手了？”

羽涅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是。”

傅昭宁却道：“就凭你一人之力，妄图埋伏我二人？本小姐凭什么信你？”

脖颈上鲜血一直淌着，羽涅并没有思考的时间。

她哭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背叛尊上，姐姐却一心向着你们！我若真将她交给尊上，她只会生不如死！若老宫主知晓了此事，连我都不能幸免！我除了将她关起来，我还能怎么办？”她哽咽了片刻，才继续道：“傅昭宁，既落在你手里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伪造的那个地点，是老宫主曾经关押尊上的地方。一旦进入，没有老宫主的钥匙，任何人都出不来！”

傅昭宁嘴角泛起一抹讥讽，“原来，是想将我二人献与老宫主！”

羽涅默认了。

她犹豫了很久很久，一而再算计，最终才想出这个万全之策。

先将姐姐关起来，而后再将傅昭宁和萧澜渊困住，一边等老宫主回来，一边以姐姐的名义，与上官灿联系，继续他们对朝暮宫的讨伐。

待老宫主回来了，季酩扬就会被交出去，还尊上清白。

届时，她还会将困住傅昭宁和萧澜渊一事归功给尊上，如此一来，老宫主心情好了，也不会跟尊上算赤戎那一笔账了。到时候，她再将姐姐放出来，姐姐也奈何不了什么了。

她既不伤姐姐，又帮了尊上，还利用傅昭宁他们对付了季酩扬。

一举三得，可如今，一切都是徒劳了。

她看着傅昭宁，虽忌惮，却也恨极了！

傅昭宁思索着，萧澜渊却开了口，“老宫主为何要关押萧无欢？那是什么地方？”

傅昭宁似乎也察觉到端倪，抬眼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羽涅道：“亦是一处秘密禁地，除了尊上和老宫主，从未有人进去过。尊上年少时，经常被老宫主关在里头。每次都需老宫主开启入口，否则尊上是逃不出来的。”

傅昭宁越发疑惑了，“萧无欢有恃无恐，怎会经常被关？”

羽涅道：“尊上自幼叛逆，而且经常被栽赃嫁祸，不解释就算了，还故意破罐子破摔……老宫主日理万机，拿能分辨那么多，就算再疼爱他，亦是要罚他的！”

傅昭宁又问：“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得宠？”

羽涅道：“我姐姐都不知晓的事，我如何会知晓？”

傅昭宁继续问：“萧无欢身旁的女人，都是何人安排的？”

羽涅不明白傅昭宁为何突然这么问，她有些不安，“你、你想干什么？”

傅昭宁自是想弄清楚，萧无欢身上到底有没有图腾！

她又问：“你伺候过他吗？”

羽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傅昭宁直接问：“上过他的塌没？”萧澜渊瞥了傅昭宁一眼，俊朗的眉头微微蹙起。

羽涅的脸却刷一下子全红了，“傅昭宁，你不要脸！”

傅昭宁厉声，“回答我！”

“你，你……”羽涅恼羞极了，“没有！”

傅昭宁面不改色：“你说他一天换一个女人，那些女人都哪去了？”

羽涅越发不安：“傅昭宁，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