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渊看了她一眼。
她蹙眉,催促。
萧澜渊又看了她一眼,她低声:“你去!”
萧澜渊并非不想去,而是见她羞赧的样子,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耳垂,才转身走去。
傅昭宁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烫!
侍从离开后,傅昭宁才走出来,萧澜渊将信函递上,道:“聂羽裳也到了,奇怪了,不老泉应该比他们先送到的。”
这信函是朝暮宫的守将写来的,报的是聂羽裳将云烈和程应宁顺利送达,且都安置好。
当初傅昭宁给了聂羽裳假的不老泉,而真正的不老泉令派侍卫送去。那侍卫就独自一人,而聂羽裳带着昏迷的云烈,侍卫应该会比聂羽裳早个三四日抵达的。
傅昭宁看着信函,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听萧澜渊这么一说,更觉得不对劲了。
她道:“是奇怪了,聂羽裳会亲自来函才对!”
这是聂羽裳最后一次任务,以聂羽裳的作风,无论如何都会亲自写信给她复命和道别的。
萧澜渊道:“难道出事了?”
傅昭宁道:“防守那么森严,就算出事了,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萧澜渊道:“若是有内鬼呢?”
傅昭宁道:“留守朝暮宫的人,都是心腹。就算有内鬼,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对付韩慕白和聂羽裳……”
萧澜渊道:“多猜无益,去了便知!”
傅昭宁淡淡道:“希望是我们多想了。”傅昭宁赶紧上马车,她以为萧澜渊会当车夫,哪知道,萧澜渊喊来了古雨驾车。
两人在马车里,一左一右,气氛莫名地安静。
很快,萧澜渊就转头看了过来。
傅昭宁看着窗外,却知道他在看她。
萧澜渊不说话。
傅昭宁假装不知道。
没多久,萧澜渊就先忍不住了,伸手轻轻捏傅昭宁的耳垂,仿佛在提醒她刚刚的失控。
傅昭宁的耳垂尚且红着,被他一捏,红晕都蔓延到脸上去了。
她打开他的手。
萧澜渊又轻轻逗弄。
傅昭宁又打开他的手。
萧澜渊轻笑,坐近,双手拥住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里。他将下巴靠在她肩窝里,轻唤:“宁儿……”
傅昭宁道:“作甚?”
萧澜渊道:“待把司氏父子都安置好,你就嫁给我吧?”
傅昭宁没想到他会突然替婚事。她都忘记了,这是他第几次求娶了。
第一次是上门下聘,还是在碧云阁里拿婚事逼她呢?
上门下聘,好像也威胁过她一次。
傅昭宁认真思索着,数着。
萧澜渊等了良久,见她没反应,只当她还有顾忌。
他欲言又止。
毕竟,傅昭宁有顾忌,也是能理解的。
他与她,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切,以战神钥匙当护身护,止步不前吧?
就算真这么做了,谁又能保证下一刻不生变数?
他的失痛,她的反噬,总要弄清楚。
这把战神钥匙,终究要尽快用掉。
或许,婚事真无需着急。
一开始,拿婚事威胁她;后来,仗着“命中注定”理所当然地认定她就是要嫁给他的;再后来,是真心实意想娶她,也求娶过数次了。
而如今,却更在意她的意愿。
哪怕命中注定,也一定要她点头说我愿意。
等不到答案,萧澜渊没有再追问,只将傅昭宁拥紧。
而傅昭宁还在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