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似乎同他杠上了，继续问：“怎么好极了？萧澜渊，你给本小姐说清楚！少阴阳怪气！”阴阳怪气？

萧澜渊那双桃花眼缓缓眯了起来，也跟她杠上了，“本王怎么阴阳怪气了，你先说清楚！”

傅昭宁道：“你先说清楚，什么叫做好极了？”

萧澜渊盯了她片刻，质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什么叫做‘一见如故’？”

傅昭宁自然记得这个词。

她要答，萧澜渊却继续追问，“还有，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傅昭宁又要答，萧澜渊却仍不给她机会，“还有，感什么受什么了？”

傅昭宁不答了，萧澜渊却还在继续，“当初当初，还有多少当初是上官嵘没说完的！”

傅昭宁都沉默了，萧澜渊还没问完，“又有多少当初，是你没让他说完的？你为什么不让他说下去？”傅昭宁突然冷声，“你就这么想听？”

“我……”萧澜渊气坏了。

除了在苍冥古井那一回，萧澜渊这辈子大抵都没有这么失控过。

“我不想知道！”他冷冷道：“傅昭宁，你就只需要回答本王，上官嵘到底是你的师哥，还是你……”

话还未问完，傅昭宁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萧澜渊既熟悉，却又猝不及防，瞬间就给愣了。

傅昭宁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死死地盯着萧澜渊看，几番欲言又止。

萧澜渊一腔的怒火和满脑子的问题，在她的注视下，像是全都凝固住了。

四目相对，八方无声。良久，傅昭宁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更没有出声。

萧澜渊早缓过神来了，那双桃花眼越来越深沉。

终于，傅昭宁开了口，“我跟他……”

萧澜渊却似乎不想听了。他突然低下头，封了傅昭宁的唇，打住了她所有的解释，随即攻城略地。

不似以往的温柔，多了几分霸道的惩罚。

可纵使是惩罚，也藏不住情愫，渐渐地还是温柔了，百炼钢成绕指柔。

傅昭宁一开始只是由着他，渐渐地，亦是藏不住情愫，回应他。

缠绵悱恻……

……

萧澜渊似乎在这个吻里，寻找着答案，令他感到安全感的答案。而傅昭宁，则似乎在这个吻里，寻到了失去的安全感。

直到呼吸快停滞，两人才分开。

萧澜渊都没开口，傅昭宁就道：“他是我师哥，也是我视若亲哥哥的人，仅此而已。一见如故，是因为我一见到他，就想认他当哥哥。他一见着我，也想认我当妹妹。感同身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澜渊听着。

傅昭宁继续道：“上一回从云栩手上救了他，我已经表态得很清楚了。他怕是，对我还有什么误会。我……”

萧澜渊打断了她，“他故意的吧？他在挑衅本王！”

傅昭宁垂眸。

萧澜渊还要问，傅昭宁却淡淡道：“行了，这件事我不管了，你自行处理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保住云栩。”

她又解释：“无关我师哥。且看在灿灿的面上，还有云栩前些日子也送了些有用的情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萧澜渊着实听不出她这语气是疲惫，还是淡漠。他更加不明白，她既要救云栩，怎么就突然又不管了。

他突然就看不透她的情绪了。

傅昭宁说罢，往萧澜渊怀中赖着，闭上了眼睛。

对一个人没有信任，不寄期望，就一定永远都不会有失望。

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寻找故人的痕迹，寻找慰藉，似乎特别愚蠢。

傅昭宁至今都无法肯定上官嵘的真与假，但是，有一点她是看出来了。上官嵘在故意挑拨她和萧澜渊。她在心下喃喃：“上官嵘，不管你是无辜，还是伪善，终究不是大哥……”

萧澜渊思索许久，仍想不透。

他欲言又止，最后特认真地问道：“傅昭宁，你确定，此事由本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