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可是,上官嵘还是杳无音信。
直到第十天,上官靖已经跪在戒律堂要认罪了,上官嵘还是没有出现。
戒律堂上,家主上官灿居主位,左边是三位隐者,右边是长老会各位长老。而戒律堂门口,围满了众人弟子。
上官靖回头朝门外看去,至今仍旧笃定着。上官灿虽尚不清楚上官靖想做什么,却也盯着大门看。他最后一次见到大哥,是送大哥回来养伤的时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还历历在目。
而如今,他坐在他的位置上,等着审判他。
一等再等。
终于,大长老出声了,“上官靖,你要认的,是什么罪?”
上官靖还想等。
就在这个时候,侍从手捧一个大木匣子,飞奔而来。
上官靖猛地起身,“这是什么?”
侍从箭步进屋,道:“有人托山下的农夫送来的,说是给新任家主的贺礼,一定要新任家主亲自打开。”
上官灿连忙问:“是什么人送的?”侍从道:“那农夫不认识,还说送礼的人让他代为恭喜新任家主。”
上官灿连忙取木匣子。
他一打开木匣子,顿时吓得将木匣子丢了出去!
木匣子打翻在地,里头的东西滚了出来,是上官秀的人头和沾满血迹的蓝焰令。
上官灿双手紧握,浑身发颤,眼眶都红了。在场众人也全都惊住了,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之前面对铁骑营的威胁,他们早就做了牺牲上官秀的准备,也给了铁骑营明确的态度了。
可是,就算中州铁骑营杀了上官秀也不至于以这种方式送回来。
只能是上官嵘了!
他去了中州!
“是那个孽徒!一定是他!”上官靖突然拔剑往外冲去,几位长老连忙去拦。
上官靖疯了一样挣扎,一道剑气,将所有长老都震开了,“畜生!大逆不道的畜生!老夫要亲手宰了他,带他一道去跟列祖列宗谢罪!”
几位长老拦不住,隐者连忙也追出去。
戒律堂里,就剩下上官灿独一人。
他颤着手,捡起满是血迹的蓝焰令。他拼命地擦拭,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反倒是自己的手也沾满了鲜血。
他怨恨着上官秀,一直都记着上官秀甩给顾惜儿的那一巴掌。可是,此时此刻却看都不敢多看上官秀一眼。
“贺礼?恭喜?”他都哽咽了,“上官嵘,你真真是我的好哥哥啊!呵呵,呵呵呵……”
最终,上官靖被隐者带了回来。
他冷静下来了,整个人像是绝望了一样,死气沉沉的。他道出了自己偷学司梦术的事情,更道出了自己擅作主张,隐瞒了上官嵘天赋低的真相。
他喃喃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糊涂,我怎么这么糊涂!”
他朝上官灿看去,突然抓住了上官灿的手,“灿灿,你定我的罪吧!你定我的罪吧……”
上官灿猛地推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