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渊立马看过来,连忙问道:“可有不舒服?”
傅昭宁终于知道羞了,垂眸,松手,嘀咕道:“还……还好。”
萧澜渊浅笑,无奈也宠溺。
傅昭宁很快就又抬头看来,“你呢?你的身子可恢复了?”
她伤得重,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萧澜渊认真道:“并无大碍,倒是你这状况……十分蹊跷。”
傅昭宁只当自己是受伤才虚弱的,听萧澜渊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给自己把了个脉,又拉来萧澜渊的手把脉。
就脉象看,两人其实都恢复得极好,伤也都是皮肉外伤。
她无无伤病的,竟无端虚弱。
萧澜渊问道:“可会是蛊?”
傅昭宁很笃定,“不是!”
萧澜渊说出了时翳的异常,傅昭宁十分震惊。
萧澜渊道:“这世上,除了蛊主,没有人能办到如此心有灵犀了吧?”
傅昭宁思索了许久,喃喃自语:“应该,还有另一种人!”
萧澜渊意外了,“什么人?”
傅昭宁道:“异血者!”沉默片刻,她才继续道:“我这条命,应该算是异血者给的。”
萧澜渊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没有怀疑时翳是异血者,但是,他怀疑时翳是对傅昭宁下蚀魂蛊的人。所以,时翳不仅能感知到傅昭宁的情况,极有可能还和傅昭宁存在性命相关的联系。
但是,萧澜渊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傅昭宁都解蛊了,还这么虚弱。
他认真问道:“你为何会怀疑他是异血者,而不是下蛊之人?”
傅昭宁道:“他绝不可能是下蛊之人!”
萧澜渊越发不解:“何以如此肯定?”
傅昭宁拉起萧澜渊的手来,同他十指相扣,良久良久,才道:“有一件事,我瞒你很久了。这件事可能,可能会……会有些匪夷所思,你有个心理准备。”萧澜渊骤然蹙眉。
傅昭宁连忙道:“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太过于……难以令人相信。我怕你多想,才迟迟没有告诉你。后来,知道了蚀魂和噬心是蛊,我才知道这件事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我也没机会与你坦白了。”
萧澜渊越发不安。
傅昭宁拉住了他另一手,认真说出了她的真正来历,依旧那个面戴霁色面具的老师的存在。
傅昭宁说完,萧澜渊的脸色已然煞白。
傅昭宁继续解释:“我原本并不完全相信时翳,后来,我派人调查过时家,证实了有时翳这么一个人,也证实时翳失踪了,我便相信了他。但是,后来有一件事,让我又怀疑他了。”
萧澜渊问道:“什么事?”
傅昭宁道:“我开始嗜睡的时候,他说他曾在一本蛊术古经里看过,有些蛊虫是会有休眠期的。我想看那本古经,他含糊其辞。我让他将原句念出来,他却称记不住了。”
萧澜渊不解。
傅昭宁道:“当初,我们在十方毒谷拿住田蛊师,搜到了一本蛊术古经,我送给了韩慕白,你可还记得?”
萧澜渊记得这件事,他反应过来了,“时翳看过的,就是那本?”
傅昭宁道:“我不确定他看的是不是那本,但是,我确定韩慕白一定看过。我也只怀疑,我便让云栩偷偷盯着他。云栩发现,他一直在利用一只小白鸢送信。”
萧澜渊连忙问道:“可知晓送往何处?”
傅昭宁道:“我让冰戈跟踪过一次。冰戈回来后,带人去了萧无欢的老巢,子虚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