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傅昭宁突然翻了身,整个人往下掉。萧澜渊连忙搀住她,哪知道,傅昭宁突然搂住他,往他怀里钻。
萧澜渊立马推开她,傅昭宁却倒向一旁,径自蜷缩起来,迷迷糊糊地喃喃:“冷……我好冷……”
萧澜渊取来披风,丢过去,“披上!”
傅昭宁仍旧蜷缩着,好似意识迷糊,“好冷……好冷呀……”
萧澜渊锁着眉头,冷着脸,却还是捡起披风,替傅昭宁披上。傅昭宁一感觉到温暖,立马抓住了披风,裹得紧紧的。
可是,不过片刻,她就开始发抖了。
这披风根本温暖不了她。
萧澜渊终是催促,“古雨,还有多久?”
古雨道:“九殿下,这路太难走了,怕是还得一会儿。”
萧澜渊没做声,一而再朝傅昭宁看去,最终脱下自己的外衣,又替傅昭宁裹上。
然而,傅昭宁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她喃喃着,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萧澜渊的眉头紧了一紧,突然倾身而去,拉住了她的手。
这一刻,傅昭宁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太难了!
这家伙终于肯抱她了!
她为了生这场病故意淋了两场雨了,否则,以她的医术还能让自己病成这样?
傅昭宁就等着被拉入那熟悉且温暖的怀抱了!
哪知道,萧澜渊一没拉她,二没抱她,不过是扣住她的五指,将真气传给她!
“你爸爸的!”傅昭宁差一点点就骂出声来了。
纵使感觉到一股暖流沿着手心淌遍四肢百骸,一下子驱散了所有寒气,她的心还是拔凉拔凉的。
不一会儿,傅昭宁一身的寒气就都被驱散了。虽然高烧未退,整个人却舒服了很多。
萧澜渊放开了她,傅昭宁垂下手臂,只能继续装昏迷。以她对萧澜渊的了解,她若被看出端倪,下一次就绝对无法靠近他了。
到了小镇,又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位老大夫。
此时,傅昭宁都已经退烧了。
老大夫为傅昭宁把了脉,诊断为非常轻微的风寒,就连药都没有开,只让醒来喝点姜汤就可以。
傅昭宁听了这话,心更亮了。她想,萧澜渊一定不会再管她了。
萧澜渊找了一间客栈,将傅昭宁送到房间里,转身就走。
房门缓缓关上,傅昭宁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是装病也是真病,加之事情没办成,整个人蔫蔫的,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
她翻了个身,一脸生无可恋,渐渐地眼皮子耷拉下来,就真睡了过去。傅昭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雨却还在下。
睡精神了,傅昭宁的斗志也回来了。
她心想,萧澜渊这么着急走,必定是忙着调兵遣将,往边关赶路了。她也要去!
她得尽快回皇都,寻个借口,让东庆女皇派她去边关。
她立马就下榻,收拾了一番,就下楼。
此时,客栈大堂里空荡荡的,就店小二一人守在柜台边打瞌睡。
傅昭宁拿着银子,敲了敲柜台,“准备一匹马,一套蓑衣斗笠,马上!”
店小二都还未回答,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三更半夜,还下着雨,你打算去哪?”
傅昭宁回头看去,只见萧澜渊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就站在二楼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傅昭宁微愣,随即就笑了。
这家伙,居然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