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澜渊并非这个意思,他认真地问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不可以……先要个孩子?”
按上一世的时间算,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傅昭宁体内的蚀魂蛊才会开始苏醒。
在蚀魂蛊苏醒之前,要个孩子是来得及的。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希望她再偷偷得喝避子汤了。
上一世,他们成婚之后,她偷偷服用避子汤,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说。
当她哭着说自己没能给他留下个孩子时,他其实是听得懂她真正的遗憾的。他心如刀割,却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以他们的情况,并不适合有孕。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傅昭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萧澜渊,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几次面对避子汤时的内疚和无可奈何,她仍旧会难受。
见傅昭宁迟迟没回答,萧澜渊轻轻拉住她的手,认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恳求,“宁儿……可以吗?”
傅昭宁眼眶有些发酸,可是,她并不想哭。这是喜事,不能哭。
她凑近萧澜渊耳畔,打趣地道:“那得看你表现。”
一句话,两个意思。
萧澜渊都懂,他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好,定让宁儿满意。”
两人一道用了晚膳,便各自忙碌起来。既忙于政务,也忙于计划围攻青冥阁,捉拿百里珲等人。
傅昭宁刚从关押昊皇的秘牢出来的,傅越就找过来了。他将傅耀祖的事情如实禀告。
傅昭宁听得眉头直锁,倒不是因为傅耀祖的胆大包天而生气,而是因为傅耀祖的愚蠢而愤怒。
“姐,此人已暂时关押在牢里,听候发落。至于上官灿……”
傅越无奈道:“至今还没找着,我跟所有侍卫都确认过了,他们全都没见过上官灿。我刚让人盘查今日所有出入宫的太监和宫女,上官灿极有可能乔装打扮,混出去了!”
傅昭宁太了解上官灿的能耐了,那小子进出皇宫是非常自由的!
傅昭宁道:“不必查了,应该是逃出去了。”傅越很不可思议:“他逃出去了?这……”
傅昭宁道:“那小子一看就是高手,你还不懂,往后习武了就能看出门道。”
傅越还是很难将上官灿跟“高手”二字联系在一块。虽然上官灿的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小,看在他眼里,上官灿就一毛孩子,跟傅耀祖没多大区别。
傅昭宁问道:“顾惜儿呢?”
傅越道:“昨儿个就出宫了,说是要去画舫找什么高人处理那些矿石颜料。”
傅昭宁太了解上官灿了,那小子必定是跟在顾惜儿背后逃出去的。
她道:“铁定是跟着顾惜儿一道出去的!”
傅越突然发现姐姐对上官灿和顾惜儿都很熟悉,他忍不住追问:“姐,上官灿到底是什么来头?”
傅昭宁笑道:“你不必找了。等他自己回来吧,到时候你好好审一审他,你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傅越越发好奇了。
傅昭宁犹豫了片刻,问道:“聂羽裳把人救出来了吧?”
如果说傅越没有偷偷关注这聂羽裳,她必定是不相信的。毕竟,聂羽裳还有一场硬仗要跟云城苏家的人打。
傅越低下头。
傅昭宁见状,淡淡道:“下去吧,你也忙了好几日,好好休息。”
傅越却没走,他沉默了片刻,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