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拗不过他，嘀咕道：“你你你！”

萧澜渊这才满意，亲自替傅昭宁披上披风，才放她出去。

屋外，烟霄微月，长空澹澹，静谧无声。

上官灿靠在一旁墙上，把玩着一根糖葫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萧澜渊和傅昭宁都出来了，他还走着神。

萧澜渊轻咳了两声，他才缓过神来，连忙跑过来，“皇上！宁姐！”

萧澜渊道：“一切可还顺利？”上官灿立马递上不老泉：“按您安排的路线来，一切都很顺利。”

傅昭宁接过不老泉，检查了一番，才对萧澜渊点头。

萧澜渊明白傅昭宁的意思，道：“熠少爷，咱们的账从今夜起便既往不咎，你自由了。”

上官灿低着头，支支吾吾了许久，才道，“我看宁姐身旁尚未有暗卫。如果……如果宁姐不嫌弃，我且继续留着，待宁姐寻到适合的暗卫，我，我再离开。”

傅昭宁见他那小可怜的样子，差点给笑出来。然而，她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道：“皇上对你既往不咎，我这儿还有账没算清呢！”

萧澜渊见状，叮嘱傅昭宁早些休息，便现行离开了。

上官灿蹙眉看着傅昭宁，想了许久愣是想不起来，自己还欠了什么账。最后，他道：“宁姐，还请明示。”

傅昭宁道：“堵门那事，你也有份吧？”

上官灿早把这件事给忘脑后了，他连连摇头：“不是我，是傅耀祖那厮骗了顾惜儿，我什么都没说！我……”

傅昭宁道：“知情不报？”

上官灿立马闭嘴，他确实如此。

傅昭宁又道：“借刀杀人？”

上官灿欲言又止。他当时确实想利用傅耀祖坑顾惜儿一把。

他低下头了头，“敢作敢当，听凭宁姐惩罚。”

傅昭宁道：“再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上官灿猛地抬起头来，“只要宁姐能继续留下我，要  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傅昭宁道：“我让你去杀人放火，你也去？”

上官灿倒是镇定：“你可不会干这种事情。”

傅昭宁认真问道：“不在宫里当差，以你的能耐，也不至于饿死。你为何执意也留在我身边？”

上官灿道：“大内侍卫多威风，还不愁吃不愁穿，主子一高兴给点赏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工钱。”

傅昭宁面无表情：“说真话！”

上官灿瞅了傅昭宁一眼，嘀咕道：“就是真话。”

傅昭宁冷冷道：“不说就滚。”

上官灿急了，“躲在这儿，上官堡的人找不着我。”

傅昭宁问道：“躲你哥做什么？”上官灿道：“他老逼我练功，我不想练。”

傅昭宁心下是有数的，她继续问：“你哥是不近人情之人吗？”

上官灿刚要点头，却又停住：“固执是固执了些，但还不至于不近人情。”

傅昭宁道：“总躲着也不是办法，或许把你不想练功的真正原因告诉他，他能放你自由。”

上官灿缓缓抬眼看去，只觉得傅昭宁那双凤眸犀利地好似能看穿他心底的秘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