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这时,赵展盯着桌上的茶杯和茶壶看了几眼,惊叫道:“老郭,这套紫砂壶,可是出自紫砂壶大师张千帆之手?”
“赵省首好眼力啊!”
郭副首一脸自豪道:“我这套紫砂壶,的确是张大师的作品,也是我女婿送我的,我一直当宝贝疙瘩,没想到赵省首一眼就看出来了!”
郭副首面有的色。
张千帆,乃是大夏国近百年来最负盛名的紫砂壶大师,存世的作品极其稀少。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壶上印的是吴周谱的书法版画和江汉的竹刻!”
赵展一脸激动地捧起那把紫砂壶,颤声道:“这......这是紫砂壶大师张千帆于1948年制作的南瓜壶,据说只有一套流传于世,这可是紫砂壶中难得的珍品,价值不可估量啊!”
“嘿嘿!”
郭副首得意道:“赵省首好眼光啊!我那女婿家境殷实,出手确实大方,咱们虽然为官一任,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买这种高雅又昂贵的宝贝啊!”
郭副首在赵展这个上司面前,自然不敢怠慢。
明里暗里都在解释,一万多一克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和这价值连城的南瓜壶,都是女婿送的,可不是他以权谋私谋来的。
对此,赵展会心一笑,没有深究。
赵展兴致勃勃地将那把紫砂壶递给了叶不凡,笑道:“来,叶先生,机会难得,你也来欣赏一下,紫砂壶大师张千帆留下的孤品。”
“那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开开眼咯!”
其实,叶不凡早就注意到了这套茶具,尤其是这把南瓜壶。
见状,便毫不客气地从赵展手中接过那把南瓜壶,端详了起来。
见叶不凡抓在手中左看右看,郭副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他一脸紧张的盯着叶不凡的动作,生怕他一时失手,摔了碰了。
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万一有点闪失,他半条老命都要没了。
片刻后,叶不凡将茶壶放了回去。
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说道:“郭副首,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展和郭副首两人都微微一愣。
“叶先生,你但说无妨!”郭副首一脸疑惑。
叶不凡正色道:“郭副首,不瞒你说,你这把紫砂壶是赝品!”
“什么?”
郭副首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就连赵展都一脸惊诧,眼中惊疑不定。
好好的一件传世孤品,怎么到了叶不凡的嘴里,就变成赝品了?
郭副首脸色微变,连忙解释道:“不可能,这是我女婿送我的见面礼,在一场大型拍卖会上拍回来的,花了好多钱的!”
要不是碍于叶不凡的身份,郭副首说不定直接破口大骂了。
这套紫砂壶茶具,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的心头肉。
平日里轻易不拿出来示人的。
况且,这代表的是他女婿的一份心意,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但是郭副首,就连一旁的赵展,都一脸疑惑地看向叶不凡。
他虽然不是的紫砂壶鉴定专家,但对紫砂壶把玩多年,还是有些心得的。
郭副首这把紫砂壶,他应该没有看走眼,就是紫砂壶大师留下的孤品,存世仅一件的南瓜壶。
这南瓜壶要是真拿出去拍卖,随随便便都能拍出几千万的天价。
怎么叶不凡看了几眼,就成了假货呢?
叶不凡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点破。
毕竟,郭副首一直当做是心头肉的宝贝疙瘩,他非要说是赝品,怎么看都有点拉仇恨。
叶不凡是真把郭副首当半个朋友,想了想,才决定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