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早就走了。”
“知道了,你也快去睡吧。”
幸三郎送走英子后,把门关上。随后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路易十三。
“冰块快没了。”他凝视着手中的玻璃杯,用异常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们还是来听听音乐吧,这种月黑风高杀人夜,呵呵,让人有些心神不宁。可惜这里的音响设备只能放磁带。”
床头柜上放着一台桌上型的立体声音响。
“这首曲子是我女儿最讨厌的……”
牛越觉得这飘扬的钢琴旋律仿佛在哪里听过,却总也想不起来,既然是连自己这种大老粗都有印象的曲子,一定是世界名曲。他在犹豫是否该向幸三郎询问这首曲子的曲名,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免得丢了面子,在以后的调查中也失去信任。
“古典音乐里,与歌剧、交响乐那种太夸张的东西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钢琴曲。牛越先生平时也听音乐吗?您喜欢哪一类型的音乐?”
“不,不,不,我……”牛越拼命地摇着手,“我对音乐完全是个门外汉,根本就是个音痴。贝多芬还是莫扎特在我耳朵里都是一个样。”
“是吗……”幸三郎多少有些失望,接着他说,“我去拿些冰块。”
说完,他拿起冰桶,打开了隔壁厨房的门。
邻室传来打开冰箱的声音。牛越拿着玻璃杯坐在沙发上,盯着隔壁的那扇门。门没有关严,可以从缝隙中隐约地看到幸三郎活动的身影。
“看来是暴风雪哦!”幸三郎大声说道。
“是啊!”牛越隔着门回答他。钢琴曲仍在继续,风声和音乐声几乎是相同的音量。幸三郎打开门,提着装满冰块的冰桶走了出来。他坐在床上,往牛越的玻璃杯中加入冰块。
“多谢!”牛越说完,看了幸三郎一眼。
“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幸三郎笑笑说:“这样的夜晚,唉……让我难以忍受。”
“啊……”牛越有些茫然,他不懂幸三郎这句话的意思,但再问下去似乎有些失礼。
“总之,我们就喝到这桶冰用完为止吧!您不会拒绝吧?”
就在幸三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墙上的老挂钟敲响了十一点的报时。
两人对饮许久,幸三郎突然说:“啊呀!我忘了把桥升起来。”于是牛越和幸三郎走进风雪中,一同拉起了沉重的锁链。为了驱寒,两人又喝了几杯,等到就寝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虽然如此,为了能够眺望翌晨塔顶的美景,八点左右他们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