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拿了卷宗从衙门出去之后,就走进了旁边的一条暗巷。
在巷子身处,停放着一辆马车。
他抬步向前走去,然后跨上了马车。
马车内坐着一个墨色锦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本书,待白少卿进来之后,他缓缓将书放下,轻声道:“都了解清楚了吧?”
白少卿微微一笑,调侃道:“多年不见,一约我见面就是有事找我帮忙,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可不能忘记了。”
墨色锦袍男子并不是别人,正是沈肆。
白少卿在幼年时,曾随母亲去拜访过平乐长公主,他和沈肆也就是在那时候相识的。
后面二人也偶有书信来往,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见上面。
此次白少卿被调到京都来担任,二人才再次相见。
沈肆淡淡道:“这可不是你帮了我的忙,皇上自会给你赏赐。”
白少卿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你,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是这么机智,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这件事虽说是和沈肆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虞乔嘱托他帮忙,他定是要帮的。
且傅时行那个负心人,也配不上榜首的位置。
他查到了事情与傅家有关系,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加上春闱放榜迫在眉睫,他没办法,就只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了。
带傅时行去怜玉楼的其中一人,是沈肆安排的,他拿中了那人的一个小把柄。
至于青颖可以说是他安排的,也可以说不是,他看了怜玉楼中所有姑娘的资料,觉得青颖是最为合适的,他便找了那个醉汉刻意去挑事,引得傅时行发怒。
这也是为了傅时行好,明日他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情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多么痴情的一个男子啊。
做完了一切的安排之后,沈肆又让白少卿去了京县的衙门,目的则是借他之口将这件事情转速给嘉元帝。
倒不是他不能去,只是他现在是户部官员,贸然出现在京县衙门,没有一个说头。
沈肆此举,白少卿虽然不说全数了解,但也能猜到一些,所以对于其中的原由也就没有多问。
第二天早朝之上,许御史参奏傅丞相治家不严,放任其孙傅时行出入风月场所,还为一了一个风尘女子和他人大打出手,导致那人深深重伤。
嘉元帝闻言,并没有直接发怒,而是看向傅丞相,问道:“傅爱卿,可有此事?”
傅丞相无以辩解,只能硬着头皮认错:“却有此事,是微臣管教不严,还请陛下恕罪。”
嘉元帝并没有惩处傅丞相,而是直接取消了傅时行的春闱成绩,称他心性不定,难以担当大任,需要再历练几年。
对于傅丞相,不过就是发了他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这点俸禄对于傅丞相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但嘉元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对一个年岁已高之人做出什么重的处罚了。
这样一来,旁人都会觉得他对待老臣十分宽容。
昨日夜里,嘉元帝便收到了白少卿的折子,说起了此事,今日又有许御史参奏,不用他主动提起,实在是让他欢心的很啊。
后面的朝会中,嘉元帝是肉眼可见的欢喜,丝毫不带掩饰,让那些后面有情况要回报的臣子,也觉得十分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