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早上过来跑空了,门铃按了好多遍,电话也打不通,韵卿人并没有在家里。
他只好在门口的阴凉处等了半天,终于盼到了人家回家,却没想到是人家男朋友送她回去。
他刚好撞上了这个场景,提着的腌油甘的手指紧了又紧,眼下心情非常糟糕。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心想,作为一个好朋友,他打不通许诺的电话,是可以生气的。
我看眼包包里头的手机,道:“我怕休息的时候,会有工作电话的打扰,就把手机连同包包都放在车里了,然后我去了附近的城镇放松。”
这就是一个意外。
为了能尽心地玩,我没把手机带身上,才错过陈甘霖打的电话。
我把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一看小红点多了二十一通电话,眉心直跳,震惊地看他:“你疯了吗?打了二十一个电话?”
陈甘霖抿着嘴,嘴角慢慢往下压。
二十一通了吗?
他不知道,他只想知道韵卿去了哪里。
我看出他的状况不太对,微微颦眉:“陈甘霖,你怎么了?”
他道:“我没事。”
“你今天该不会在这里,等了我一个下午吧?”
他道:“我没有。”
这次回答的声音高了几个度,有种理直气壮的蛮横感。
我点了点头,只当他脾气不好。又问:“那你怎么打了这么多的电话?”
陈甘霖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你。”
没过一会儿,他为了找补,又道:“我也没有等多久,你不要误会,我刚来没两分钟就看到了你。”
我多了几分笑意,“哦,这样啊,谢谢你,让你担心了。”
原来是担心我独居是否遇到了危险。
我注意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怎么还拿着东西?
“你拿什么过来了?”我问道。
陈甘霖把袋子递给我,道:“这是你爱吃的腌油甘。”
“腌油甘?”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又道:“是什么东西?”
我一拆开袋子的外包装,待看清里头的东西时,又是一怔。
陈甘霖瞧着我脸色,看不出好坏,只好道:“你去年冬天不是说想吃甘果嘛,我特地给你腌制的。”
我沉默地看着手上的袋子。
下一秒,我把里面的罐装桶提溜出来,一桶塑封好的余甘果新鲜出炉。透过那层薄薄又透明的塑料,还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腌制好的余甘果,又大又圆。
我抬眼看了一眼陈甘霖,又很快地垂下眼睫,默不作声。
陈甘霖没看到女孩逾期的反应,心里一时有些忐忑不安,踌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你不喜欢吃余甘果了吗?”
他仔细回想了去年冬天的记忆,那时候,冬日里寒风刺骨,韵卿刚刚结束艺术馆的工作,疲惫不堪。
当他看到韵卿走出艺术馆时,便假装不经意地与她偶遇,然后一起去街道上随意逛逛、吃饭。
当时,她对着手掌搓手哈气,叹息道:“好想吃油甘果啊。”
他不解:“油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