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扫过,不可能在上面刻上王安石的大名。
当宜大臣,也不可能喊出来该干掉李善长。
钦天监看个星星若是连人名都看出来,连具体的东西都看出来,那就不是洞察天机,而是神仙之流了,都神仙了,谁还在人间混……
顾正臣看向徐日新,开始了反击,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也听到了,钦天监只是说民间有煞气,可没说是蒸汽机引发煞气冲犯紫微星,这蒸汽机,是谁加上去的,是谁联想过去的,我希望你们能说清楚了!”
徐日新脸色很是难看,但还是坚持道:“民间没有冤煞,必是你那蒸汽机喷薄黑烟所致,这还用说吗?”
“放屁!”
朱棡跳了出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棍子,怒气冲冲地就朝着徐日新跑去:“民间没有冤煞,老子在广府收状纸都收到手软,差点晕死在那里,你敢说民间没怨煞!看我不打死你——”
“拦住他!”
朱元璋发了话。
顾正臣上前拦朱棡,却被朱棡一下子推开,棍子冲着徐日新就打了过去!
徐日新也不是个傻子,什么小杖受、大杖走,他娘的小杖冲着脑门来了还不走是不是蠢,当即就跑开了……
棍子打空。
顾正臣再次拉住朱棡,徐达、李文忠等人上前,将朱棡给提到一边。
朱棡怒气冲冲,喊道:“父皇,儿臣就不明白了,这次天变分明是地方上冤煞过多,上天给的警示,希望朝廷整顿吏治,还民安宁!他们就牵强附会到蒸汽机身上,这等无能的官员留着作甚!”
朱元璋板着脸:“来人,将朱棡送回晋王府,禁足!身为皇子,岂能如此乱来,带走!”
殿前护卫出动,将朱棡请了出去。
朱棡路过顾正臣时,眨了下眼,然后看向徐日新等人,喊道:“民间怨煞滔滔你们不管不顾,却说成是某个器物导致的煞气,你们全眼瞎了吗?口口声声说为了苍生,为了道义,我看你们是为了见不得人的阴损心思……”
声音越来越远,似乎一路骂出了皇宫。
顾正臣见冷了场,走了出来,继续问:“广府怨煞之气凝聚多年,受害百姓数以万计,你们人在京师看不到这也就罢了,可送到京师的那几百份状纸你们也看不到?为何一口咬定,怨煞之气来自蒸汽机而非广府,亦或是其他地方?是谁第一个将怨煞之气与蒸汽机绑在一起的,还请站出来!”徐日新低头,有些不知所措。
钦天监的这群人靠不住啊,你们就不能一口咬定是蒸汽机造成的,非要让我们如此被动?
吏部主事丘兼善走了出来,面无惧色地喊道:“定远侯,蒸汽机船我等是见过的,每行于江水之上,黑烟滚滚,宛若喷薄煞气的怪物,沿江许多百姓见之畏怕!显然,蒸汽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出世就带着厄运,若不然,龙江船厂的血案如何解释?既然天罚应在了蒸汽机之上,那天变指向的便是蒸汽机!”
顾正臣看向丘兼善,问道:“你又是谁?”
“吏部主事丘兼善!”
顾正臣点了点头,抬手道:“你这是两个问题,说蒸汽机黑烟滚滚便是喷薄煞气的怪物,又说天罚是天变的结果。我们先说第一个问题,喷薄黑烟,就是喷煞气,生来带着厄运,是吗?” 「五更送到,催更、月票与流量挂钩,还请诸位麻烦点下催更,有月票的麻烦给下寒门,惊雪谢过。」